醒的問。「怎麽了?」
「我要回家了。」她不爽的說。
「好。」他輕應一聲,然後閉上眼睛繼續睡。
啊一她真的很想尖叫,但是他的回答明明就很正常呀,她說她要回家了,他說好,難不成她還希望他在聽到她說她要回家了,他會回答「你願意嫁給我嗎」,或者是「我們結婚吧」,又或者是「我不是不婚主義」?
如果他真的這麽回答,林禹菲,你不是該高興,而是該帶他去看醫生。
嗚……乾脆她自己先去看醫生好了,氣死她了!
看看眼前這張熟睡的臉,她完全無法遏製自己的不爽與不平,直接低頭咬了他一下。
突如其來的驚痛,讓楚禦一倏地睜開眼睛,與懸在他上方的她四目相交,她嘟起嘴巴向後退去,下一秒卻夭地翻轉,整個人瞬間被反壓在他身下。
楚禦一這回是完全情醒了。
「為什麽咬我?」他開口問,聲音因剛睡醒而沙啞。
「沒有為什麽。」她使性子的回答。
「你在生氣嗎?」沒戴眼鏡的他微眯雙眼,突然發現她的不對勁。
「沒有。」
「我看是有。為什麽生氣?」他不解的問道。在他睡覺的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嗎?
「因為你壓著我,不讓我起來。」她瞪著他說。「我要回家。」
「顯而易見這是謊話,因為你咬我是在我壓著你,不讓你回家之前。」他揭穿她。「告訴我,你為什麽生氣,又或者你要讓我咬回去,我讓你二選一。」
「好,我讓你咬回去。」她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然後慷慨赴義似的閉上眼睛。
「如你所願。」
她聽見他說,接著便感覺到他低下頭來,然後親吻她。
他把她緊緊的壓在床上,熾熱纏綿的吮吻著,引誘著,直到她情不自禁的回應他的吻之後,他開始和她做僾。
事後,他們靜靜的躺在一起,享受歡愛的餘韻。
「心情好點沒?」他雙手摟看她的腰,唇輕輕印在她的裸肩上,開口問道。
她輕歎一口氣,低聲抱怨道。「幹麽破壞氣氛。」
「如果有任問不滿,我希望你直接告訴我,不要悶在心裏一個人生悶氣,因為那解決不了問題,隻會累積不滿,然後讓問題像滾雪球一樣,愈滾愈大而已。」
「聽你的語氣,你好像很有經驗?」她在他懷裏轉身麵向他。
「嗯。我和前女友就是這樣分手的。」他老實告訴她,沒打算隱瞞。
「原來你以前交過女朋友呀。」她有些驚訝。
他頓時無言。
「所以,她是不滿你什麽地方才和你分手?」她好奇的問。
「如果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你會老實跟我說你之前在生什麽氣嗎?」
「我都說我沒生氣了,你幹麽硬要說我在生氣?」
「好吧,沒生氣,那心有不好總可以了吧?你會告訴我,你心情不好的原因嗎?」
她猶豫了一下才點頭,「好。」
「她不滿我一直在工作,沒時間陪她。」
「啊?就這個?」她一整個難以置信兼僵眼。「她是三歲小孩嗎?」
他搖頭,說明道。「那時我的工作還不穩,工作的時間和收入又不成正比,她會不滿是理所當然的。隻是她一直都沒把她的不滿說出來,而是悶在心裏,直到再也悶不住,像火山一樣一次爆發出來後,我們的關係也就完了。你應該知道人在怒極時,什麽口不擇言的話都說得出口,而被攻擊的那一方在不斷被攻擊下,最後也會失去理性開始反擊。我不希望和你最後也走到那一步。」
「我和你才不會走到那一步咧。」她皺了皺鼻子,扮了個鬼臉。
「好了,我說完了,換你告訴我你心情不好的原因了。」他說。
「噢。」
她困窘得不知從何說起,躊躇了一會兒,又掙紮了一下,最後終於決定豁出去。
「我隻是在想,你是不是不婚主義者,所以才會至今都沒提過要和我結婚的事。」一頓,她又迅速說道。「我沒別的意思,隻是太閑了才會胡思亂想,你別管我啦。」說完,她尷尬的把整張臉都埋進枕頭裏,沒臉再麵對他。
楚禦一頓時呆若木雞,愕然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婚主義?
他仔細將她說的話重新想了一遍後,慢慢豁然開朗。
重點根本就不是「不婚主義」這四個字,而是沒提過要和她結婚這件事。她想結婚了?他真是又驚又喜。
「你想結婚了?」他將她的頭抬起,柔聲問她。
她紅看臉,立刻把握機會,順水推舟的嬌慎道。「想有什麽用?某人又沒跟我求婚。」
事到如今,楚禦一若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就該死了。
「禹菲,你願意和我結婚嗎?」他開口,沒有絲毫的浪漫,隻有認真與堅定不移的決心。
她的心跳得飛快,學他以認真的語氣回答道。「我願意。」然後笑容滿麵、幸福滿溢的飛撲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