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歎一口氣,說。「他想把你換掉,換個經紀人。」

席拉的臉色瞬間刷白,「你在跟我開玩笑?」

「我沒有。」

「但是怎麽可能,他怎麽會……」她搖頭,拒絕相信。

他怎麽可能會這麽對她?她不相信!然後,她卻驀然想起了他剛才冷摸無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冷意。

「我說了,他很生氣,還在氣頭上。少林禹菲歎息道,」但我知道隻要等他氣消了,就會沒事了,所以這段時間請你忍耐一下,別理他,別讓他做出將來會後悔的事。拜托你了。「她一臉懇切的凝望著她,請求道。

「你之所以要和我單獨說話,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席拉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對。」林禹菲老實承認。

席拉神情複雜的看了她半晌,之後才開口向她認錯,「對不起,我想我太自以為是了,你和我想像中的不同,你配得上他。」

林禹菲微笑看接受她的恭維,她當然配得上他。

第十章

林禹菲和席拉開誠布公後,兩人盡釋前嫌,感著突飛猛進。

楚禦一對此冷眼旁觀,自始至終都沒再給席拉好臉色看,即使是與她談論公事時,也是冷著一張臉,以速改速決的方式討論完便轉身離開。

席拉為此感到很無奈,卻無法抱怨,隻因為這一切完全都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不過至少他沒開口說出要換經紀人的話,這讓她和林禹菲都鬆了一口氣。

而隨看婚期愈來愈近,楚禦一的工作也進入如火如茶的階段,這樣不斷蠟燭兩頭燒的結果就是,他終於累倒了。

林禹菲非常的生氣,氣他的逞強,更氣自已的虛榮,明明可以辦個簡單又不失隆重的婚禮,她卻硬要弄得花樣百出,若是累死自已也就算了,偏偏她卻不小心懷孕,搞得啥也不能做,隻能事事由他代勞,她真的好氣自已,好氣好氣。

看她一臉嚴肅的坐在病床邊不發一語,楚禦一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老婆你別擔心,我沒事。醫生不是說我隻是疲勞過度,氣血不足,引起腦部缺氧才會昏倒嗎?吊個點滴,再回家睡個覺就好了,你別擔心。」

林禹菲聞言,驀然轉頭瞪了他一眼。

「誰跟你說我在擔心,我是在生氣。」她煩悶的冷聲道。

「好,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嗯?」他輕聲安撫她。

「你……」她當場被氣紅了眼,眼淚一下子就溢滿眼眶,流了下來。

「老婆!」楚禦一驚得立刻從病床上爬起來,卻在下一秒又被她推回床上去。

「你躺好不要亂動啦,忘了自己在打點滴嗎?」她生氣的罵道,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

「禹菲,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事惹你生氣了?你別哭,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他臉色憔悴,眉頭緊蹙,一臉認真的拉看她的手,向她保證。

林禹菲才擦乾的淚水瞬間又因他的話而蓄勢待發。

「你一定要對我這麽好嗎?事事都順著我,不管自已有多累都不會拒絕,直到累倒為止?你知道你差點把我嚇死嗎?」她生氣的哭喊,忍不住動手打他。

「對不起,嚇到你了。」他再度將她的手握進掌心中,柔聲道歉。「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好嗎?我發誓。」

「你要怎麽發誓?」她硬咽著說。

「照你說的,以後不要再對你這麽好,不要再事事都順著你?」他逗她。

「我哪有這樣說?」她吸看鼻子,不滿的辯駁。

「你剛才的意思不是要我不要再對你那麽好,不要再事事順著你,免得自己再累倒嗎?」他微笑的凝望著她,「還是,是我誤會了你的意思?」

她呆呆的看看他一時間不知該說是還是不是。

「跟你開玩笑的。」他對她微微一笑,溫柔的對她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後不管做什麽事,我都會量力而為,不會再勉強自已了。」

「你要記住自已說過的話,」她吸了吸鼻子。

他點頭。

兩人十指交握,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林禹菲下定決心道,「老公,我想取消婚禮……」

「你說什麽?」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給打斷。他從病床上猛然坐起,激動的對她說。「我不準,為什麽要取消婚禮?我隻昏倒了一下,又不是得了什麽重病,為什麽要取消婚禮?為什麽?」

她張口結舌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無奈的苦笑道。「你可不可以聽我把話說完?還有,先躺下來好嗎?別忘了你還在打點滴。」

他眉頭緊蹙的看了她一眼,這才重新躺回病床上。

「好了。」他示意她可以說了。

「我要說的是,我想取消婚禮中那些不必要的程式,將它簡單化。」她看看他似笑非笑的說。

「喔。」他聽完後有些汕仙然的。「不過你所謂不必要的程式指的是什麽?」

「簡單說,就是我畫蛇添足所加的那部分。」她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