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為中心的地區勢力,在神秘側的世界中,關東一般而言就是指的東京,而關西就是京都。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不論是關西的正史編纂委員會,還是關西的咒術協會,實質上都是以東京和京都兩都為主導者建立起來的勢力,一旦邁出東京和京都的傳統勢力圈,與當地勢力的關係,就不是絕對的上下級關係,而是盟友關係了。

正因為如此,草薙護堂和瀨川佑太,分別被人冠以的稱呼裏,最多的也是“東京王”和“京都王”。

“羽衣狐,重遊故地,感覺如何?”

踏足在東京都的土地上,佑太對身旁的羽衣狐問道。

雖然委員會的行為貌似是識相了,但之後佑太了解了這三年的變化後,還是不爽,關鍵就在花開院一族退出咒術協會而加入委員會的事情上。

這件事在當時,被京都的精英們視為恥辱,尤其是陰陽師一脈,相當的氣憤,花開院從加入咒術協會到離開,前後還不到半年的時間,對於當時新立的咒術協會,是件相當打臉的事情,這樣的行為更是非常的不厚道。

但當時佑太不在,京都也隻能忍下這口氣。

如今佑太回來了,這口憋了兩年多的怨氣,就爆發了出來。

京都妖怪和花開院一族本來就有仇,倒是比陰陽師們叫嚷的更凶。

老實說,佑太其實反而覺得這是件好事,花開院一族和以羽衣狐為首的妖怪們,昔日的仇實在是結的太大了,就算有他壓製,以後難免不生齷齪,禦門院一族就不一樣,安培晴明的子孫,也是羽衣狐的子孫,雖然是陰陽師,但也是一家人。

況且,花開院走了,京都就是禦門院一家獨大,也有利於對陰陽師這一群體的管理,畢竟陰陽師的門派其實也是有很多的。

所以走了也好。

當然,這麼個走法,確實不地道,所以佑太此次來東京,連惠那和莉莉婭娜都沒帶,就帶上了羽衣狐。

“還好。”

羽衣狐實話實說,

“妾身上次來時,還是為了擊殺奴良組的二代目,許久沒來,這裏變了很多。”

聽到這句話,佑太不由的有些汗顏。

變了很多?那是當然的……

當日四王戰於東京灣,劍之王那一劍,把東京最為繁華之地劈了條大縫,就算能夠修複,對這座城市的規劃,自然也會有所影響。

說起來,他還是要負上一點責任的。此時,在佑太和羽衣狐之後,還有兩人跟隨。

這兩人倒不是別人,就是玉藻和東名。

而帶上這一人一妖,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兩位,回家了,怎麼一臉不開心呢?”

和羽衣狐瞎扯了兩句,佑太就將目光轉到了他們的身上。

“……”

東名有些躊躇,她不知道怎麼叫眼前這人比較好。

說他是妖怪吧,不像,但也不像是人類。

作為一名相當有天賦的靈能力者,雖然說不清楚,但她確實能察覺到賴川佑太,不但不是人類,也不是妖怪。

但並非是邪物一流,反而是一種麵對神聖之物才有的感覺。

“哦,能夠看出來嗎?那你還真是不錯啊。”

佑太笑了,以這女孩的力量,能夠看出來,那必然是天賦而非實力因素,

“很出色的天賦,你以後一定會成為媛巫女的。”

他倒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這名地獄老師中的管狐少女,至於她口中馱業鬼,對於他來說就不是問題,而攬下這事倒非是濫發好心,而是那玩意確實和他有關聯。

在人間可以不斷強大的馱業鬼,在地獄卻是很弱小的角色,甚至弱到無法維持實體,所以除非外部有人打開了地獄之門,它們才能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