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怎麼總覺得她有些眼熟?”
“你問!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問出什麼花樣來!”男學生顯然從沒有受過這種氣,被刺激到了,昂著腦袋。
清麗的女孩微微一笑,“那我問你,華人的祖先是從哪裏起源的?”
“白癡問題,是人都知道,亞裔的起源地是長江和黃河流域。”男同學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和不遠處的女孩同時搖頭。
這個問題是個陷阱,問題的關鍵是“起源”這兩個字,糾結於地域就輸定了,因為全世界人種都隻有一個起源。
果然,女孩說到:“錯。”
男留學生和他的朋友同時起哄:“怎麼可能會錯!”
女孩用下巴鄙視他們,“不論是華人還是歐洲人,有證據證明他們全是從非洲遷移過去的,要知道,我問的可是“起源”!那麼第二個問題,辣椒和擺酒的原產地在哪?”
男留學生啞然,他貧瘠的知識不足以回答這種等級的問題。
“辣椒是三百年前從南美洲引入的,而你們認為是垃圾的歐洲酒,是從西亞傳入古中國,直到元代才普及的,最終變成了國酒。真正的引以為傲的中國酒,其實比白酒度數還低。”
女孩斜視著啞口無言的對方,寸步不讓,繼續用獨特的語調羞辱道:“恐怕你們大概不知道傳統西醫和中醫,無論從理論還是實踐上本質都是一回事吧,雖然在西方,中醫和針灸都被視為偽科學。
“你們大概也不知道,今天華人圍坐在桌子旁吃飯的習俗,正式“西化”的結果。你們大概更不知道自己所說的、寫的中文,用的是歐版語法。你們大概甚至不知道華佗的故事來自印度傳說。
“實際上你們這些偽裝著愛自己文化,用來掩飾自己渺小的家夥們,除了對“博大精深”四個字很熟悉外,對中國的真實曆史和傳統大概知之甚少,甚至一無所知,實在太可笑了,用這麼空蕩蕩的腦袋來貶低別人抬高自己,簡直就是自我諷刺。”
這群男留學生被說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最後在女孩的嘲笑聲中灰溜溜的跑了。
女孩回到了自己的朋友圈,繼續有說有笑。我跟安德魯一直坐在酒吧角落裏,喝酒聊天。
期間,安德魯苦大仇深的一直在用自己那比豬大不了多少的腦水思考,“那個女孩,那個女孩我肯定認識,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呢?”
“想不起來就算了,我們走吧。”我眼瞅著那女孩跟朋友走出酒吧,連忙站了起來。
“小夜,你不會也發春了吧?跟著那女孩幹嘛?要發春的話,我記得你身旁還有兩個女孩很願意為你……”胖子安德魯擠眉弄眼,模樣犯賤得讓人恨不得一腳踹上去。
於是我真的踹了過去,不過他肥碩的屁股上滿是脂肪,這家夥倒是沒感覺,可險些將我的腿踢骨折。
“笨蛋,說話好歹也注意一下措辭,你的嘴太臭了,難道你沒看出來,那個女孩有危險?”我瞪了他一眼。酒吧裏有幾個歐洲人很可疑,他們的視線老是在剛出去的女孩身上糾纏來糾纏去。
安德魯毫不猶豫的搖頭,“沒看出來。”
“算了,把嘴巴上的拉鏈拉好,閉嘴,悄悄跟我走。”我無力的摸著額頭,跟他說話真的很累,有時候用“對牛彈琴”這個成語來形容他我都會有負罪感,唯恐侮辱了牛。
我們尾隨那群女孩出了門,她們走進了歐洲特有的磚石小道,清脆的腳步聲在四周回響,黑漆漆的小道兩旁滿是高聳的三層老樓房。
看著四個女孩們一邊走一邊打鬧,安德魯裹緊外套,抱怨道:“她們究竟想去哪?”
“當然是回家。”我望向天際,天色很糟糕,鬼泣般的風亂刮著,令人很不舒服。陰沉沉的夜晚,昏暗的路燈交織出了一副恍如末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