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果然是太別扭了。
這個神秘所在應該位於古堡地底下,偌大的空間地麵全身由一條條的石板拚接而成的,做工細致。登山鞋踏在古舊的石板上,回蕩著一股難以形容的空洞感,很刺耳。看起來光明應該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可真的走起來卻特別長。
我看了看手表,才晚上八點四十五。進入古堡三個小時而已,竟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令我的大腦非常混亂。
這地方偶爾能感覺到空氣在流動,通風還算不差,流動的空氣形成了微風,吹拂在身上一丁點都不舒爽,有股滯澀感,恍如一層油性物質黏黏的覆蓋在身體表麵。
雪倩的步伐很輕快,如同按下鋼琴的鍵盤,不斷的敲響著同樣的聲音。聽著她走路發出的聲響,我覺得很有趣。
走了不知有多久,我突然停住腳步。那團光芒越來越亮,本應越來越近才對,可不知為何周圍猛地灰暗了下來,如同失去了顏色的黑白照片。
“你幹嘛?”雪倩不滿的回頭看了我一眼。
“你不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反問。光線確實很亮,但怪異的是視線的範圍依舊沒有滋長,反而跟進一步的縮減了。就連手裏LED發出的光,也被四周的空氣吞噬了一部分。
不遠處那團看不清的光芒,究竟是什麼東西?自己主動考過去,真的沒問題嗎?
“似乎,確實,有些古怪。”女孩疑惑的說,又往前走了一步。
說時遲那時,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層白色的空氣,從上方猛地降臨下來,籠罩在了不遠處的必經之路上。
雪倩長長的睫毛微微抖了抖,麵前的空間,在幾秒之內完全被濃的看不清內部的霧氣遮擋得嚴嚴實實。不知道霧到底從哪裏來的,而且如此的涇渭分明,就像一團碩大的棉花糖擺在地板上,她甚至有伸出手看能不能扯下一團的欲望。
“哪來的霧?”
我皺著眉頭,向後退了幾步,妄圖看清楚霧氣的全貌。但是這團莫名其妙的霧實在太詭異了,固態般的品質,內部緩緩流淌翻滾的白霧恍如攪拌均勻的牛奶,惰性十足。
最令人難以接受的,還是霧的籠罩範圍,它似乎隻是阻擋著我們想要去的方向,也不大,隻籠罩了方圓三十公尺直徑的地方,其餘的位置完全沒受到影響。
太古怪離奇了!
霧氣的行成是需要條件的,在水汽充足、微風及大氣層穩定的情況下,如果接近地麵的空氣冷卻至某種程度時,空氣中的水汽便會凝結成細微的水滴懸浮於空中,使地麵水平的能見度下降,才會變成通常意義上的霧。
而且大多霧出現以春季二至四月間較多。挪威因為地處寒帶,常年確實都有霧存在,可在一個封閉的地方,形成定向規模範圍的霧,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畢竟霧形成的條件,一是冷卻,二是加濕,增加水汽含量。
但是這個應該是位於古堡地底的空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產生霧的可能,眼前的這團棉花糖似的霧水,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眨了眨眼,忍不住,還是伸手摸了摸。冰冷的觸♪感縈繞在指尖,那翻滾的霧似乎軟綿綿的,什麼時候水氣凝結成的東西,都有質感了?
一旁的雪倩也摸了摸身旁翻滾不休的霧,手指剛一接觸到,內心的好奇心便恍如千萬隻螞蟻爬動似的,癢得難受。仿佛霧氣裏有無窮無盡的吸引力,隻要走進去,什麼煩惱都會煙消雲散,會幸福的,會開心的,會快樂的。
隻要走進去,就能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切。
有個聲音不斷在內心深處蠱惑著她,不知不覺間,女孩一步一步的向霧裏走。她漂亮的眼眸半垂著,神色麻木。
“小心!你在幹嘛!”我大叫一聲,用力將她往回拽。
雪倩感覺靈魂都被扯動了,震得她頭昏腦脹,等恢複意識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壓在一個軟硬適中的物體上,自己的臉頰下麵是一張自己最討厭的那人的臉,鼻子微微抽[dòng],一股男性的氣息就湧入了嗅覺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