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叫沉得住氣,而應該叫對前途不抱一點希望,沒有上進心。”李成梁嘲諷道。
劉方平聳了聳肩,說:“無所謂,沒有上進心也好,沉得住氣也好,總之現在也看不出有什麼分別。現在重要的是如何解決厲之鈺的問題。你不是已經做得很好了嗎?難道一點效果也沒有?”
說到這個問題,李成梁也頭疼起來。他沒想到官麵上那些人一個個老奸巨滑到這種地步,讓他們對付平頭老百姓,給點錢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現在讓他們對付相同勢力的人,就變得小心謹慎,光拿錢不辦事了。這些天李成梁已經從王海蓉那裏拿走了一千八百萬,上上下下也收買了不少人,可直到現在也沒有哪一個人站出來替厲之鈺說話。這樣下去,說不定那一千八百萬就打水漂了。
“問題的關鍵在於沒有一個高層人物出麵說第一句話,隻要有人開了頭,馬上就會有人跟風。可第一個說話的人也一定會惹起對方的不滿,這也是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說話的原因。”李成梁雖然清楚原因,可就是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那位收了五百萬的首長呢,他也不出來說話?他收得錢最多吧?”一想起那五百萬,劉方平就感到心疼。五百萬啊,那老家夥收下來的時候時間都沒眨!到現在劉方平都懷疑李成梁的決定,不就是行個賄嗎?至於花五百萬嗎?!
“不多,以他的職位和能起的作用來看,那五百萬絕對不算多,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幫厲之鈺保住現在的位置,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還能再上一層樓,從這方麵來看,絕不能算多。”李成梁並不認為自己犯了錯誤,不過很明顯,有些事情並不在自己的控製之內。僅憑那五百萬還不讓那個老家夥真心出力,那,需要再送些錢嗎?
不行,李成梁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這樣做隻會讓他食髓知味,人的貪欲是無盡的。如果讓他予取予求,他會把自己榨幹的。更何況說到底這些錢總歸不是自己的,王海蓉的錢拿得太多,不光是劉方平難做,自己以後也很難不承她的情。
到底應該怎麼做呢?李成梁少有的感到了無力感。自己就算再有才能,畢竟才不過二十幾歲,經過的磨練太少,人脈積累的也太少。平時還不覺得,到了這種時候就人到用時方恨少了。而且跟自己最親近的一個還是一個廢物!
李成梁看著劉方平坐在那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氣道:“這件事跟你好像也有關係吧,你難道就不能想些辦法出來嗎?”
劉方平坐在那裏欣賞自己的手指甲,說:“你我的水平相當,你都想不出辦法,我能想什麼辦法出來?你除了買通,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你那過兩年多記者,能不能從這方麵想想辦法,找幾個人寫點東西,看看能不能起點作用。”
李成梁連連搖頭:“你這個方法我想過,不行。你見過哪份報紙敢發關於官場內部鬥爭新聞的?在沒有準確的結論之前,在沒有經過上級批準之前,任何媒體都會裝成瞎子,聾子,對這件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我可不想讓我的朋友冒被開除和拘捕的危險。”你真是讀書讀傻了,這種西方政客的把戲你還想拿到中國來玩嗎?
“雖然這條路走不通,不過我認為這條思路並沒有走錯。利誘不成,當然就隻有威脅了。你對那些受賄的官員不是做過調查嗎?為什麼不拿他們的資料威脅他們一下?”劉方平又提出了一個看似很不錯的建議。
對他這個建議,李成梁表現得更加不屑一顧:“你還真是紙上談兵的趙括!這個時候你讓我去威脅他們?他們要是怕威脅,就不會收我的錢了。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嗎,當官的收賄和有生活作風問題都不是什麼大事,真正的大事是站錯隊!他們現在就是因為怕站錯隊才收錢不辦事,你要是威脅他們,他們就更不幫我們了!他們這些人都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還怕你小老百姓的威脅?”搞不好,他們連成一氣就來對付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