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的事跟他也脫不了關係。咱這麼說吧,除了軍火和毒品,因為太過敏[gǎn],他不敢公然去碰之外,凡是你想得到的壞事他多多少少都幹過。就是那兩件事情,他也是坐地分贓的角色。真應了那件話了,他什麼事都幹,就是不幹好事!”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困難,隨便找一件出來搞臭他不就好了?”雖然第一次聽說這個計劃,但劉方平還是很快就把握到了重心,無非是想找一個可以轉移公眾視線的人物,讓大家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厲之鈺身上。之所以會選厲之鈺的上級,應該是想趁機替厲之鈺掃清一下障礙吧?
“要有你說得那麼簡單就好了!”劉方平不是政府機關裏的人,對這裏麵的彎彎繞一無所知,楊齊天有了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唉呀,還真稀奇,以前都是他們兩個對我說什麼事,我聽不懂,他們有這種感覺。現在終於輪到我有這種感覺了,這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是這樣的,”楊齊天進一步解釋道:“這個事情在外麵可能沒幾個人知道,在政府***裏麵基本是人盡皆知。這些事情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個貓不吃腥?他這些事連我們國安局的檔案裏都有記錄,不過上麵給他下過一個評語,說他‘忠誠可用’。有這一條評語護身,想動他絕不容易。而且,他的好些事情不是他一個人做的,要對他下手,難免會拔出蘿卜帶出泥,說不定比那位首長還高的人物都會出來。以我們的實力真要是得罪了和他一起的人,那不是拿雞蛋去撞石頭嗎?”
“是啊,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有幾個屁股是幹淨的呢?那些高層們深知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隻要忠誠,其它的事情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李成梁忽然有了一些感歎,隨後又立刻警告自己:這不是你應該有的想法,你所要做的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迅速創出自己的事業,建立自己的勢力。感概人性這種事情留給劉方平去想就好了。
“那依你的判斷,想讓上麵把施顯德拋出來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李成梁道。
“不能說不太可能,是一定不可能!至少絕不可能逮捕和審判他,那樣會惹出大麻煩的。”楊齊天道,“我們兩個人一開始沒查清楚施顯德的底細就把他作為目標,看起來是犯了大錯了。不行的話就換人吧,看看能不能找另一個人。”
“換人?”李成梁沉思半晌,還是搖頭道:“不行,這個人是必須要除掉的。原因很簡單,是他把厲之鈺推出來的,經過這件事之後,他和厲之鈺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化解了。我們幫厲之鈺不是因為我們樂於助人,是因為將來我們需要他為我們做事,有這麼一個對頭壓在上麵,他將來怎麼為我們做事?所以施顯德是非除去不可的。可我沒想到他的背景會這麼深。”
“我看倒不能說這個施什麼的市長背景深,隻能說上麵那些人對他有些投鼠忌器。”被人說隻有“坐而論道”,這讓劉方平心裏有點不服氣,他一直都在認真聽楊齊天和李成梁的對話,這個時候忽然冒出了一個主意。
“哦,你對這件事有什麼別的看法嗎?”
“看法是稱不上了,倒是有點小小的意見。(這話說得真是虛偽。)照我看,上麵對這位施什麼的市長也未必會多照顧,特別是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不過他們又怕他一時想不開來個魚死網破,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總讓人有所顧慮。那麼我們也許可以從側麵想一下辦法,能不能不經過政府就把這位市長大人拖下來呢?”劉方平有些自鳴得意起來。像這樣的好主意了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想得到?哼,本大爺雖然不是諸葛孔明,卻也不是張昭那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