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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悲催滴一天 ...
童年做了一個夢。
迷失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裏,當他有意識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不停滴拚命跑啊跑,滿臉驚懼,時不時回頭看
一眼,後麵,呃,有一口黑漆漆的大鍋在追他跑。
嘭地一聲——童年的鼻頭和前麵猛然出現的障礙物來了個親密接觸,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一圈小星星啊小黃鳥啊轉啊轉啊轉,挖靠,哪個混蛋在這兒建了一堵牆啊?後麵的大鍋發出粲粲的怪笑聲,一下子把他整個罩住,陰陽怪氣地說:嗬嗬,讓你跑,看你往哪兒跑?”接著開心的笑起來,“這下,可以煮一鍋香甜的牛奶了。
童年在被大鍋憋得喘不過氣兒時候,還不忘納悶一下:怎麼能把自己煮成牛奶呢,難道是哞哞家新出的人肉味兒的。嘔——
然後,他就被自己惡心的醒過來了。
一睜眼,一個小嬰兒就呲著森森的白牙,趴在他的胸口,無神的雙眼勉強聚焦到童年臉上,小巧卻如鉗子般有勁兒的小手勒住童年的脖子,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黏黏,要牛奶!”可能是年齡太小的緣故,一邊說一邊流下了……鮮紅色的口水。
童年心跳猛地加快,臥草——一大早這景象也太驚悚了太坑爹了好不好。但也隻是那麼一下下,就立刻恢複了。半年來幾乎每隔幾天早上就會來這麼一下,再怎麼樣自己也該習慣了。
我習慣了習慣了,童年安慰自己,不,是催眠自己!
一把拎起這小鬼兒,解釋一下,這裏小鬼兒絕對不是對小孩的昵稱,這真的是貨真價實的一個鬼娃娃。
童年抽出一張紙巾,將自己被子上和小鬼嘴角的紅色痕跡擦去,罵道:“叫你不要玩草莓醬,又不長記性啦!”自從這小鬼看了某恐怖片後,裏麵嘴角流著鮮血到處嚇人的女鬼就成了它的新偶像,於是冰箱裏的草莓醬以可怕的速度開始減少。
童年想起自己做得那個詭異的夢,憤恨地在小鬼的屁股上冒似很用力的拍了一下,威脅到:“童小小,下次再這樣讓我喘不過氣兒來,別說牛奶了,白開水也沒有。”
童小小絲毫不理會他的怒氣,或許是餓極了,竟然逮著童年的指頭使勁張開了嘴。
“嗚哇——”童年一聲驚天動地慘叫,我類個去啊!習慣個鳥兒啊!這個臭小鬼!
樓下的沙無極被這比鬧鈴還準時的喊聲吵醒,陰鬱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等到汙黑的起床氣都散盡,才慢悠悠地開始穿衣服。
再說樓上,由於力氣過大,童小小竟然一把被甩了出去,哐嘡一聲磕在地上,那聲音聽得童年莫名蛋疼。條件反射地想去看在地上童小小摔住沒有。
沒想到這廝打了個滾兒,然後仰起頭來咯咯地對著笑:“黏黏,好玩!”
童年:“(⊙o⊙)……”就算這小家夥不漏牙齒眯著眼睛笑的時候很純潔很美好好像揮著翅膀的光屁股小天使萌的自己想捧心肝兒,但看他把自由落體當遊戲也知道這根本是個惡魔好不好!
認命地歎了口氣,童年伸手撿起小家夥,放到床上,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小巧明黃色可愛無比的小鴨子形浴盆,再把從哞哞家專賣店買的超大桶牛奶咕咚咕咚地倒進去,一邊倒一邊回想那收銀小姐驚悚的眼神,一星期買三大桶牛奶不是給自己的好不好!不要用看奶牛的眼光看著老子好不好!還沒等自己招呼,童小小已經迫不及待地從床上跳進了盆裏,雪白的奶花濺了童年滿身。
目測了一下床到浴盆的距離,童年簡直要淚流滿麵,這矯健的身手,這標準的姿勢,這逆天的彈性,這小家夥生前一定是一個跳遠運動員,鑒定完畢!
但是,這也阻止不了我們的主角額頭上青筋暴起,童年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伸手進去使勁揉搓著把整個身子進入牛奶的童小小:“你這小混蛋,我又得洗衣服!!”
剛新換了一件柔軟的白T恤,走下樓去,就看見自己的老板沙無極淡定地坐在餐桌邊……看報紙,他看見童年下來了,下巴抬了抬,用他那獨有的清冷的命令式的語氣說:“早飯。”
又一個井字堆在額角,童年繼續催眠自己:這是我老板這是給我發工資的我應該照他說的去做我不能揍他……”三秒過後,童年對自己露出完美的笑容,忍耐成功。
從冰箱裏拿出牛奶加熱後衝入麥片,油鍋一熱加入一個雞蛋轉眼就是撲鼻的香氣,剩下的油煎了一段意式香腸,烤麵包機剛好發出叮的聲響。
一份簡單的西式早餐被放在了沙無極的麵前,童年則走出去買自己愛吃的豆漿油條。等童年回來後沙無極也吃的差不多了,丟下一句:“收拾一下。”就穿上警服走了出去。
童年忍著等自己BOSS走了好久才豎起中指,不是他沒有出息,實在是沙無極太神了,自己無論幹什麼他好像都能看到自己的靈魂深處。
想起自己今天的一大堆兒活,童年悲哀的幾口咽下早餐,快速跑上這棟別墅的後院——乍一看還以為是巨大的墓場,荒涼的野草堆裏插著好幾十個歪歪斜斜的墓碑,但上麵什麼字也沒有,不知道是在紀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