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已經理智盡失,張牙舞爪的模樣,就像目睹丈夫偷腥的妒婦。
「夠了,別惹我發火。」他再次抓住她意欲傷人的手,以眼神示意一旁的家丁將人拉走。
「不夠、不夠,哪能輕易放過這個妖女,她今日不除,改日說不定就唆使你趕我們母子出莊,她一定是看上牟府當家主母的位置,二弟,你不能上當!」她含淚訴苦,以為人人都跟她有一樣的野心,簡直是惡人先告狀。
「青陽不是傻子,是我吩咐下人放出他,與他人無關。」他將貴任往身上攬,藉以平息紛亂。
她不平地憤言,「為什麼早不放晚不放,偏在她出現後才有此動作,我的傻兒子在雲起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之前怎麼不見你多說一句!」
「……」他默然。
牟靜言無法否認,他對兄長死後所留下的妻兒摸不關心,甚至對牟府血脈也無半絲情感,僅以道義立場供給生活所需,使其不虞疊乏。
說來可笑,他根本沒見過侄子幾次麵,生硫得很,若非潮兒的關係,他還不太清楚青陽長得是何模樣。
「二弟被妖女迷惑才這麼狠心拆散我們母子,今夭我非撕了她的人皮外衣,把這妖女打回原形……」
第八章
李華陽是個心腸惡毒的女人,她連毒攻擊所認定的敵人,意欲傷人,能使其心存懼意主動求去,可是她的詭計未能得逞,攻擊被牟靜言一一擋下。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氣憤難平的她假意被說服,徉裝不舍孩子不在身邊的傷心娘親來博取同情。
牟靜言並不相信她真的關心生兒,因此處處提防她,但是整日待在實驗室,少與人群接觸的夏弄潮卻不疑有他。
雖然她明知藍雁行不是牟府小少爺,不過為了安撫一個思子心切的母親,她還是不顧阻止地拉著藍雁行走上前。
殊不知兩人才剛走到李華陽麵前,原本淚眼婆娑的她突然朝他們冷笑,接著伸出留有尖銳指甲的手一抓,夏弄潮下意識地舉手一擋,一手護著臉,另一手把藍雁行往身後推,防止地誤傷到小孩。
這時,高舉的手露出一截銀色反光,袖口一得露出晚間精致的手環。
「她偷了我的手環—」李華陽美目一閃的高喊。
「不,我沒有,這是我的。」她倏地抽回手,立即用袖子蓋住她回家唯一的工具。
「你還想狡辮,明明我收在屋裏的,難不成它還會長腳爬到你腕上?」好呀!這下可讓她逮著小辮予,看這女人怎麼自圓其說。
「不是狡辮,打我來到這已戴了好一段時間,以你們現在的工藝根本製造不出這種東西。」
現在的工藝……牟靜言心裏打了個突,他終於明白哪裏怪了,一直以來,她說話的方式和言行舉止都透露著她並不屬於這但是來自何處,卻是令人費疑的謎團,他唯一確定的是,不論她來自哪裏,他都不準備放手,她是他要相守一生的可人兒。李華陽指著她鼻頭
奚落。「你不隻是隻狐狸精,還是滿口謊言的賊婆,當著我的麵還敢說謊,除非有兩隻一模一樣的手環。」
她就不信她能變出一對。
「的確有兩隻,夫人隻要瞧仔細,就會發現手環是一大一小,大的戴在我手腕上,另一隻小的則是小少爺的。」全天下就那兩隻,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發明,無從仿造。
「你、你胡說,小孩子載什麼手環,那是女人的玩意,男孩子戴豈不是不倫不類。」她眼神閃爍,心驚不已。
她從沒想過有人知曉銀手環的出處,連她最親近的丫鬟翠兒、柳兒也不曉得她打哪弄來,隻看過一眼就讓她收在暗櫃裏,為何這名女子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連手環原來的主人是誰也了若指掌,她若不是狐妖便是山精,才能洞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