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高中的?”
誤打誤撞,陶四非沒想到他隨口一句話,竟勾起夏語綾記憶中的畫麵。
他幹笑一聲,神情困惑。“但我記得你不是我同學。”不知為何,他感到很不安,好像有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即將被掀開:
“果然是你!難怪我覺得這名字很耳熟,三十屆的運動會,你參加八百公尺接力賽,結果被隔壁跑道的選手絆了一腳,跌得四腳朝天、鼻血直流。”滿臉是血的學弟,她印象很深刻。
聞言,他臉都綠了。
“不記得我嗎?我是高你一屆的學姊,當時在台上廣播的人就是我。”所以她看得最清楚,一眼盡覽他的狼狽。
“……小夏學姊?!”不會吧,當時笑得最大聲的女魔頭?
“唉,好懷念的叫法呀,畢業到現在,已經好些年沒聽見有人喊我一聲“小夏學姊”了。”日子過得真快,一轉眼有十來年了。
“學姊也三十了吧,還沒嫁人嗎?”陶四非有些惡意的提醒她年紀不小了,好報複她當年的取笑。
夏語綾皮笑肉不笑的橫了他一眼。“是剛滿二十九。學弟的記性真差,還沒老花就先得了老年失智症。”
“我……”他本想反諷幾句,但一想到她在校時就有無人不知的惡勢力,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小夏學姊還記得我們那一屆的同學嗎?我有幾個同學也在風華集團工作。”
十
--------------------------------------------------------------------------------
“咦,是誰?說個名字來聽聽。”她的長項是認人,過目不忘。
“就是……他。”陶四非像個惡作劇的大男孩,走到門邊毫無預警的拉開門。
沒料到好友會突然開門的初日輝楞在當場,一臉錯愕,接著迅速轉過身,以背影見人。
他根本沒有心理準備見到記憶裏的她,怕自己失態隻好壓抑住揭望。光憑“夏語綾”三個字就已勾起他無限回憶,雙腿難以控製的一直想走向最靠近她的地方。
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他這麼告訴自己。
偏偏,耳邊揚起熟悉的輕快語調,令他腦海中浮現一張清麗的麵容,當年那個熱情過盛的女孩到如今仍讓他內心翻騰不己,想見又不敢見她。欠債的人總是有愧幹心,何況他還曾……
“那是誰呀?幹麼畏首畏尾的不見人?我的學弟當中好像沒有這般害羞的。”夏語綾半開玩笑地調侃。
“他是初——”陶四非正想介紹“害羞”的執行長,豈知才一張嘴,隨即遭到喝止。
“閉嘴!”
他叫他閉嘴?他居然叫他閉嘴?!“執行長,你不想見見我們南陵高中的小夏學姊嗎?”陶四非不解的間。
不就是同校情誼,他在瞥扭什麼?等等小夏學姊和他似乎有段時間走得很近,還有傳言兩人在校園內談戀愛……
咳!不會是真的吧,看他不同以往的反常舉動,難道確有其事?
“不用比稿了,廣告企劃直接給她。”初日輝刻意壓低聲音,急促的說。
喝!這才叫走後門,拘私狗得太明顯。“執行長,公司有公司的原則,不能有違誠信,不少股東正等著看你的作為。”陶四非提醒他,暗指董事會仍有康金寶的人馬,這人對沒能一舉拿下執行長一職已是頗有微詞,私底下小動作頻頻,意欲拉下目前對公司尚無建樹的萬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