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夙城位處烏桑國的正中心,是烏桑國南北東西往來的交通要地,也是這個原因,羅夙城在烏桑建國後迅速發展,現已是一個極為繁華的城池。又珊到羅夙城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她一路過來都是馬不停蹄,按時間推算該是在沈烈之一行的前麵了,因為不知道沈烈之會走哪條路,她便選了這羅夙城——出烏桑國的必經之地來守株待兔。
又珊選了靠近城門的一家客棧投宿,這樣即使沈烈之一行半夜進城她也會聽到動靜。
晚上,又珊睡不安穩,她有種預感,沈烈之很快就要出現了。她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動靜,可惜一整晚都沒有聽到馬蹄聲。天剛亮,又珊就出了客棧想著去外麵看看情況,順便製備一些必備的藥材,她原來的都落在丞相府了。走出去沒幾步,就聽見有人在議論紛紛。
“你聽說了嗎?那個上官丞相的義妹,昨夜暴斃了。”
“真的?就是那個被皇上賜給沐齊皇子和親的那個太醫?”
“沒錯,就是她。說是突發疾病暴斃的。”
“這沐齊皇子剛走就暴斃了,那這門親事豈不是吹了?”
“那不然還能怎麼辦?可惜了那女子也是美人兒一個。”
“怎麼?你還想消受美人恩?怎麼輪也輪不到你啊,哈哈。”
“去你的王八羔子,老子怎麼就……”
又珊聽過便走了。向外宣布自己暴斃了?也是,這總比宣布自己盜了破軍圖來的好,至少明麵上不能和沐齊撕破臉,最好是暗地裏把自己給殺了。看來,自己要多加小心了。從藥鋪購置了藥材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大群人圍著,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又珊走過那兒,看了一眼,好像是一個男子被蛇咬了,旁邊抱著男子哭的應該是那男子的妻子,正一邊哭一邊哀求周圍的人幫幫忙給送醫救治。可是周圍圍著的盡是一些看熱鬧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出手相救。隻要是病人就要救治。這是師父教給又珊的。雖然現在又珊實在是不宜再多管閑事了,但她還是走過去看了看。
那男子麵色發青,嘴唇發紫,顯然是中了毒,好在毒還沒有滲入到心脈,還有救。又珊取出銀針,封住了男子的主要脈絡,然後取出一顆藥丸讓那人服下。沒多久,那男子就轉醒了過來。
“他的毒還沒有解,你趕緊服他去醫館吧。”又珊說完就欲離開。那對夫婦連聲道謝。
“姑娘請留步。”突然一人叫住了又珊。
又珊看著眼前的人並不是官差,鬆了一口氣,說:“有事?”
“剛剛見姑娘妙手回春,醫術甚是高明。在下有已不情之請,不知姑娘可否移步為家主診治一下?”
又珊有些為難,她現在雖然不是朝廷的通緝犯,但她心裏清楚自己絕對是暗殺名單上的人。趕緊離開烏桑國界才是上策。
那人也看出了又珊的為難神色,好言相勸道:“在下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家主得了怪病,看了很多名醫都不見效。姑娘你就幫幫忙吧。”
“你家主人現在在何處?”
“就在這羅夙城內的蘭襄別院。”
又珊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反正她也還要在羅夙城再待一天,再一天,沈烈之沒出現的話自己就直接去沐齊國找他。
那人領著又珊一路走到了羅夙城臨近城郊的蘭襄別院。這蘭襄別院是羅夙城最高檔的公共別院,換句話說就是最高級的客棧,住在那兒的那都是非富即貴。看來這要看病的人還不是一般百姓。光看別院的外觀就可看出來這果然是最好的客棧啊,放眼看去皆是大理石、漢白玉和琉璃瓦。旁邊種的也都是十八學士、金絲楠樹等高檔花木。那人領著又珊一路到了蘭襄別院裏的浣碧閣。又珊到了那兒發現浣碧閣裏裏外外守著不少人,這人身份還很不一般啊。又珊心裏有個猜想。那人帶了又珊進屋裏,到了內殿,見到了床榻上躺著的人,又珊的猜想被證實了。這麼大的排場,住的是最好的蘭襄別院裏的浣碧閣,不是沈烈之還能是誰。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誤打誤撞的還真遇見了自己一直在找的人。不過這人卻不像往日那樣一臉的慵懶樣子,而是蒼白著臉昏迷在床上。怎麼才幾天沒見,人就成這樣了?又珊走過去,戴上手套給他把脈。脈象混亂虛浮,體內陰陽兩力相衝,任督二賣因力堵塞,血氣不通,加上內傷未愈,著實棘手。
“姑娘,怎麼樣?”
“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又珊取了針先護住了他的心脈後說道。
“這……我們兩天前遇到了搶劫的,主子一時動氣就這樣了。”那人支支吾吾的說。搶劫的?又珊不信。動氣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啊。
“你最好說實話。”又珊給沈烈之喂下了一顆凝氣丸後說道。
“這……”那人很是猶豫。
“藍又珊?”床上的沈烈之緩過點氣後醒過來,看見床邊上的女子詫異不已。
“主子,你醒了?”那人一個箭步衝過來激動的說道。
“你怎麼會在這兒?”沈烈之一臉的不可置信,盯著藍又珊說道。
“也對,消息出來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你交給我的任務完成了。”藍又珊看著對方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