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也到了又珊的屋裏詢問情況,這一進門才發現沈烈之昨夜竟是沒有回去,而是伏在女子的床邊守了一夜。
這一幕讓他不自覺的又為花禮月感到不平,他走過去搖醒沈烈之:“哥,你怎麼一夜都沒有回去?禮月她會著急的,她現在有了身孕,你該多考慮考慮她的感受。”
沈烈之本來就因為又珊病危的事焦躁不已,又加上一夜沒有休息,便懶得同他多囉嗦。
可沈翊之見沈烈之懶懶散散的並不作回應,更是生氣了:“哥!為了一個女人,你連我們的兄弟情意都不顧了嗎?”
“夠了!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你答應了我會好好照顧她,我才把她放在你的宮裏。結果呢?”沈烈之被他說的十分的不耐煩,忍不住高聲質問起了沈翊之。
“藍又珊?她怎麼了?”沈翊之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他匆匆的過去看了眼床榻,才發現藍又珊臉色極差的昏迷著。“怎麼會這樣呢?她昨天還好好的。莫不是,害了禮月之後不承認,想了這一招來推脫責任吧?”
“夠了!翊,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不勞煩你了,今天我就把她接回景王府。”沈烈之說完就回過身去抱起昏迷著的又珊,然後毫不留戀的離開偏殿。
阿顏剛好從外麵回屋,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她也不多說什麼,跟著沈烈之離開了。
沈烈之一路抱著又珊回到了景王府,剛一進門就見花禮月哭哭啼啼的過來請罪。他實在是懶得管她,便不予理會,抱著懷中的女子去了自己的屋。
又珊一直昏迷著,但間或的會半夢半醒的起來吐一口血,血的顏色一次比一次鮮紅,鮮紅的觸目驚心。禦醫們緊張的配製藥材給又珊治病,而尉遲希影則是飛速趕往閑雲山。
眼看著十日之後的大婚之日要來臨了,可偏偏又珊連蘇醒的跡象都沒有。那些禦醫控製住了又珊的吐血情況,沈烈之便沒有處理他們,讓他們繼續給又珊治病。
又珊呢,則是陷入了一場夢境之中。她看到了久違的阿爸和阿媽,兩個人正在一起做飯,說著笑著,很是開心。他們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女孩,扯著阿媽的裙擺要糖吃。阿媽便把切的碎碎的糖拿了一塊放在女孩手裏。女孩心滿意足的轉過身找地方坐下吃糖,又珊驚訝的發現那女孩竟然就是小時候的自己。她剛想過去和那小女孩說說話,畫麵卻又突然變了,變成了一件黑漆漆的屋子,她自己一個人坐在中間,不遠處有什麼東西在發光。又珊好奇的站起身過去看看,卻發現是那頂紫毓,正在一片黑暗中發著幽幽的紫光,詭異而神秘,吸引著人不斷的向它靠近。又珊伸出手想要把紫毓拿起來,可突然另一雙潔白纖細的手比她更快的觸碰到了紫毓,紫毓上幽幽的紫光便順著那雙手一點點聚集過去。又珊偏過頭,看到了一個女子,一個她從來沒見過,但卻心裏知道她是個苗疆人的女子。
那女子也看著又珊,然後笑著對她說:來找我,來找我……
又珊蘇醒的時候,一個人看到的人是師父。這不會還是個夢吧?又珊腹緋道。隨即她又閉上了眼。過了片刻之後,她再度睜眼就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沈烈之。
“你終於舍得醒了?”沈烈之埋怨她道。
又珊一頭霧水的從床上掙紮著坐起來。沈烈之趕緊拿了一個枕頭給她靠著。
“我這是怎麼了?”又珊迷茫的開口,聲音嘶啞無力。
“舊疾複發,昏迷了半個月了。終於舍得醒了嗎?”沈烈之說著埋怨話,手卻緊緊的握著她冰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