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間,挽箏匆匆的趕來,從懷裏取出了一塊腰牌,這才讓阿顏進了屋。
進屋後,阿顏把籃子放在桌上,對又姍說道:”我們把衣服換了。”
“什麼?”又姍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木木的看著阿顏。
“他今日成親,你難道還坐得住嗎?去吧,去親口向他要一個答案,要麼挽回要麼死心。別像我這樣,連問他的勇氣都沒有。”阿顏把籃子打開,裏麵是一副麵妙。
難怪,今日阿顏少見的戴了麵紗,是為了換自己出去嗎?又珊不禁想到在羊西城的那一次,是挽時換了自己出去的,這次居然也要如此,隻不過囚禁自己的人從息驚翔換成了沈烈之。猶豫了一會兒後又珊同阿顏交換了衣物。
又珊戴上麵紗,跟在挽箏身後緊張的出了門。好在侍衛並沒有認出來,照例關上門後守著。又珊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差錯之後跟著挽箏走。
“小姐,晚上少主會去西院,你去那邊等著吧。”挽箏小聲的對又姍說道。
又姍點點頭。挽箏便帶著她去了西院的一間客房裏躲著。這間客房正對著新房,可以清楚的看到沈烈之什麼時候過來。又姍在客房裏,靜候著天色變黑的那一刻。又姍的心裏忐忑不安,一麵想要見到他過來,一麵又怕他過來了自己攔不住他。時間一點點過去,又姍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麵的新房,但除了有一些侍女走進走出之外根本見不到沈烈之的影子。
又珊算了算時間,前廳的賓客應該飲酒正酣,他應該能擺脫糾纏到新房這邊來了才對啊。可是,怎麼就看不見人影呢?莫不是挽箏把地點搞錯了吧?又珊等的有些沉不住氣,想了想還是戴上了麵紗出了門。她看四下無人便放輕了腳步到那新房的門口張望。她用手戳開一個小洞,往裏張望,正巧看見一個喜服的女子端坐在床沿上,頭上蓋著喜帕,雖看不見臉,但想也能想到該是雲側無疑。這麼說來,這裏也確實是新房了,怎麼沈烈之並沒有過來呢?
又珊不敢貿然的離開去尋人,生怕同沈烈之錯過了,便又回去屋裏等著。待到月上中天,還是不見沈烈之的身影,又珊實在是等不了了,起身出去尋他。她先去了前廳,發現賓客都已經散了,隻有幾個下人在打掃,她匆匆掃視了一遍後便離開去西院找。西院的書房遠遠的就能看見一片漆黑,並沒有點燈,人應該也不在。那他會去哪兒呢?又珊四處找了找都找不到人,便想回去找挽箏問問情況。
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兩個提打侍女,竊竊私語著什麼,又姍同她們錯身而過的時候聽到了其中兩句:
“王爺莫不是不喜歡小姐吧?新婚之夜竟然獨自一人在晚月亭裏喝酒。”
“小姐也真可憐,王爺若是不喜歡她何必娶她呢……”
沈烈之一個人在晚月亭喝酒?又姍一下便捕捉到了有效信息,朝著晚月亭走去。一路走去,又姍鬱悶許久的心情似乎開明了不少。他在新婚之夜竟然讓雲側獨守空房?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對雲側並無請呢?
已是深夜,去晚月亭的路又有些生僻,人便非常稀少。又珊一路過去,幾乎沒見到人。接著稀薄的月光,她好不容易到了晚月亭外。看過去,她一眼就看到了亭中舉杯獨酌的男子。男子一手支著頭,一手拿著一隻夜光杯在手裏把玩,眼神迷離,但卻依舊如星璀璨。
又珊摸摸地走過去,靠近他,竟發現這人已經雙頰泛紅,目光渙散,顯然是喝多了。又珊過去,從他的手裏把酒杯拿下來,他似乎也是反應了過來亭中多了一個人,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又珊,片刻之後說道:”我什麼時候許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