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之後,被窩裏的溫度瞬間就冰冷了。又姍有些茫然的看向他,卻見他已然換了一副神色,冷著眼,就如昨夜之前那樣。
又姍見到那眼神便明白了。昨夜發生的一切不過是酒意誤事罷了,他的心裏還沒有真正的接納自己。又姍也不難過,反正她已經決定好不棄不離了,他怎麼樣就隨便他吧。這麼想著,她也起身把衣衫穿戴好。
待又姍穿戴好之後,一回頭,沈烈之已經不見了蹤影,再看床榻之上,被子淩亂的鋪著,還有一朵鮮豔的紅蓮。又姍默默的把那床單收了,然後帶上悄悄的回去了自己屋裏。
阿顏見又姍終於回來了,趕緊拉過又姍問東問西。
又姍支支吾吾的不願意說,可眼尖的阿顏已然發現了又姍帶回來的那件床單上一朵豔麗的紅花。她也不多說什麼,隻是歎了口氣,然後讓又姍好好休息。說罷,她便重新換好自己的衣服,把那床單一並帶走了。
又姍坐在桌邊,倒了杯水喝下,可思想卻不受控製的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想著想著臉頰便如火燒了般灼熱。她為了讓自己靜下心來,便去找了本書看。
待她好不容易能拋棄雜念看看書了,一個人卻意外的來到了她居住的屋子。
“小姐,這是主子讓我交給你的,請務必服下。”挽時取出一瓶藥丸遞給又姍。
又姍接過來打開塞子一聞便聞出了內裏裝著的是什麼藥。她的眼底鋪上了一層落寞和哀傷,但也沒有反抗,倒出一顆利落的服下。落子藥,他擔心自己懷了他的孩子嗎?也罷,他都不想要,即使有了,這個孩子也注定沒有父親,還不如沒有……
挽時見又姍服下後,又取出了另一瓶藥丸交給又姍,道:“這也是主子吩咐的,是給小姐補氣養身的。”
又姍依舊不發一語的接下,然後打開,倒出一顆服下。
她決定好了她要走的路,那麼他給她什麼,她接過來便是。
挽時見又姍乖乖的服了藥便離開了。又姍吃了藥後覺得有些犯困,便到床榻上睡一覺。
一覺睡醒後,已是傍晚。又姍迷迷糊糊的起來,開了門通通風,醒醒腦子,可當她把門一開,她驚訝的發現門口的守衛竟然不見了。
又姍狐疑的走出門,走到院子裏,竟發現一個守衛和侍女下人都沒有。又姍覺得奇怪極了,便向前廳走去,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去的路上,她遇到了七寶和挽箏。
“小姐,我正要去找你呢。”七寶見到又姍,神色匆忙的說道。
“怎麼了?景王府裏的人都去哪兒了?”
“皇上病危,怕是馬上會有一場內亂了。主子和側福晉都進了宮,其它下人們都被遣散了。這景王府不安全,主子特別命令七寶來帶小姐離開。快,先走吧。”
“等等,阿顏呢?”
“顏姑娘已經由挽時先行帶走了。七寶和挽箏特別從宮裏回來帶小姐離開,小姐,快走吧。”
皇上病危,內亂……又姍的腦子裏馬上就想到了那一道遺旨,莫不是那正是國主先行寫好的傳位遺旨?
“不,七寶,帶我進宮。”若是如此,那國主定是屬於沈烈之繼位,隻是那遺旨被雲側偷了去,很有可能已經偷梁換柱,不行,她必須進宮去保證他的安全。
“不行啊,小姐。主子下了軍令,勢必要護送小姐到安全的地方,進宮是不可能的。”七寶一聽又姍居然要進宮,著急的攔住她。
“那好,不進宮,我便那兒也不去,大不了在這景王府裏等死。你看著辦吧。”又姍知道和他解釋已來不及,隻能威脅他先帶了自己進宮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