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盟的人沒有主人的命令是不會露臉的,可太子偏偏把這一點當作了自欺欺人的理由。“哈哈哈……本宮看你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什麼夜盟,根本是你莫須有的幌子吧!”
“皇兄還是束手就擒吧。”沈烈之無視他的挑釁,淡淡的回應。
“哈哈哈……”太子看著沈烈之蒼白著臉色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然後飛身回去衝到殿內的龍椅之上。他目帶貪婪的撫摸著上麵雕刻著的金漆龍頭,然後嘴角揚起。他迫不及待的坐上去,俯視著追來的百官大臣:“朕才是這沐齊國的帝王,朕才是!你們,全部都給朕跪下!”
又珊看著他,覺得分外的悲哀。他是瘋魘了吧,心心念念著的皇位卻在此刻永遠的於他失之交臂了。所以他不願承認,不願麵對現實,而是用一種囂張張揚的方式強撐著他的自尊和驕傲。
“影。”沈烈之站在又珊身邊看著上位,麵無表情的吐出一個字。然後便感覺身後一陣風掠過,一眨眼的功夫,尉遲希影便站在了沈凝之的身邊。
“打入天牢,聽候發落。”沈烈之下令。尉遲希影便把沈凝之從上麵帶下來。雖然沈凝之掙紮的厲害,但卻受著尉遲希影的禁錮,身子隻能小範圍的推搡。
“國不可一日無君。今日本就是登基大典,那這大典便接著辦下去。挽時,把遺旨拿出來。”沈烈之緩緩走到台階上對著文武百官說道。
而後百官們便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身旁的侍女從懷中取出了一份遺旨,是同之前被毀的那份一模一樣的遺旨。
“這筆跡沒有問題。景王殿下,難道這遺旨……”幾位老臣鑒定過後不免發出疑問。幾日前金鑾殿失火,這遺旨不是被毀了麼?怎麼現在又……?
“本王當日得到風聲,會有人在金鑾殿惡意縱火。故此,本王在失火前就已經命人把這遺旨取出來了。這份就是原本,各位放心。”
大臣聽後點了點頭,然後互相之間麵麵相覷了片刻,似乎是在征求什麼意見。最後還是大學士率先帶了個頭。他跪下,恭敬的說道:“臣願聽從遺旨所示,奉景王殿下為帝。請景王殿下即刻登基,以安民心。”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現在已經是大局已定,又有人率先帶了頭,大臣們便也都紛紛放仿,奉景王為帝。
皇後看著一切的發生,終於如夢初醒,他們都是中了他的計啊。她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寢宮走。大勢已去,她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那兒了。而太子在離金鑾殿不遠處的去天牢的路上聽到了大臣們高呼的三聲萬歲,一時怒急攻心,一口鮮血生生的吐出。
這一場奪位之爭終是落下了帷幕。
祥宜四十八年,沐齊太子因謀害七皇子、殺害長公主和火燒金鑾殿三項罪名被削去太子之位,於寒日處斬。其同謀婉蘭長公主亦被削去封號和公主之位,不得葬入皇陵。夏邑陵王世子因參與謀反一事被遣送回夏邑,令求夏邑國主作出合理補償,否則兵戎相見。
同年,景王沈烈之繼位,成為沐齊國第三任國主,改元景兆。其弟九皇子被封為安王,其母,即先妃都氏被追封為孝和太後,移陵入皇陵。
景王為王時的兩位側福晉在景王繼位之後相繼薨逝,被追封為德妃和賢妃。而其三度賜婚卻仍未過門的未婚妻子藍又珊被冊封為純和皇後,大婚之期定在一月之後。
沐齊國的一切在經曆了幾月動亂之後回歸平靜。可是有些事卻並沒有解決,至少,又珊是這麼認為的,比如現在坐在她麵前的這個女子。
不是說景王的兩位側妃都死了嗎?那她麵前的雲側是怎麼回事!偏偏對方還笑臉盈盈的望著自己,讓又珊一想到之前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