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珊應充之後便率先帶著阿顏到一棵樹椏濃密的大樹下,她附到阿顏的耳側輕聲對她說:“等會兒我先上去,然後會放繩子下來,你就順著繩子爬上來。慢一點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動作要輕,別被發現了。”
阿顏明白了,點點頭示意。又珊便取出懷裏的匕首,借著匕首刺入樹身的力道一點點的往上爬,待到了枝葉最濃密的地方後她把匕首拔出,四處看了看找到另一處落腳地後再從懷裏把繩子取出來。她再把繩子的一頭係在樹身上,然後用力的拉了拉,最後另一頭係著匕首放下去。阿顏的動作很慢,但好歹還是安全的上了樹。又珊讓她在一條粗壯的枝椏上坐下依靠著樹身。自己則尋了另一條枝椏坐下,再循著枝葉間的縫隙往旁邊看去,待確定了桃夭和師父都安全無虞後安心的跟阿顏在樹上等著。
阿顏很疲憊,靠著樹幹竟然睡著了,又珊擔心她醒來後忘記自己在樹上而意外摔下去便小心的挪到了阿顏的身邊坐下,看著她。她也覺得很累,但卻睡不著,隻能看看阿顏,又間或的沿著疑隙往外看看城外駐軍和城內的情況。
城門一直都是緊閉的,到了晚間,夜風揚起城外的塵土,顯得格外的淒冷。阿顏睡了一整個下午,晚間被冷風吹醒,覺得有些餓,又珊便把幹糧給她。阿顏吃了一些,但臉色卻極差。又珊看著有些擔心,便給她把脈,這一把脈才發覺阿顏竟然不知在何時發起高燒。又珊嚇了一跳,趕緊摸出幾顆藥丸給阿顏服下,先值住這燒。然後她又脫下了自己的外衫給她披上。現在這種情況,她根本沒有辦法取得桃夭和師父的援助,阿顏的病就隻能靠她自己了。
阿顏的臉色從酡紅開始泛白,人也暈暈乎乎的,靠著樹幹喘氣。又珊知道那藥並起不了什麼作用,便隻能又取了銀針給她下針,護往心脈和暢通血脈。但這都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若是沒有藥材,僅僅是一點小小的風寒,時間一久,也會拖掉一條命。而她不讓阿顏死。
好不容易撐過了一夜,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毗城的城門上就掛下了一條條幅。又珊離城門較近,看的還比較清楚,大致的意思是城內的百姓突然出現了大批的傷亡,急求大夫入城醫治。但由於現兩軍交戰,入城之人必須獨自到城門處接受檢查才可入內。
又珊正奇怪這毗城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了這麼一條條幅,突然一抹白影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又珊一看,是小白!它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呢?又珊心裏一動,往樹下看去,果真看見了隱匿於草叢裏的桃夭和師父。
又珊意會,便小聲囑咐阿顏在上麵等等。迷迷糊糊的阿顏點點頭,依舊靠著樹幹休息。又珊便小心的爬下了樹,到了底下,便把阿顏的事告訴給了桃夭和師父。桃夭顯得很焦急,主動要求上去把阿顏帶下來,又珊便在樹下幫忙。費了一番功夫,終於把阿顏也從樹上帶了下來,但她的精神卻已是非常不好,靠著桃夭幾乎隱入昏迷。
聖夜從袖口裏取出一顆藥丸給她服下,她的臉色才微微好轉。
“師父,那條條幅是怎麼回事?現在兩方交戰,若是開城門迎對方的大夫進去是要冒極大的風險的。”又珊見阿顏好一些,便微微安下心,問聖夜道。
“看樣子不會有假。開城門雖然會有風險,但顯然沐齊的軍隊並不會趁此機會攻入城內,因為城內的百姓都夏邑人,沐齊的士兵貿然攻入,即便是助得夏邑奪回了毗城,但卻會損失大部夏邑百姓,夏邑國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