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聲音,一直壓製自己的聲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把這些話喊出來:“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和你置氣,不該和你絕交,可是,可是我真的喜歡他,喜歡到不能自拔,不允許有任何詆毀他的話在我耳旁出現。是我太任性了,我已經知道錯了好嗎,我真的知道錯了,所以求你,求你別把我的事告訴他,也別出現在我麵前了好嗎。”
半響,趙行逸啞著聲音道:“給我一個理由。”
“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的不是嗎?你不是說過你是我堅強的後盾嗎?你不是說過,不是說過會一直站在我這邊嗎?即使我到處搗亂,即使我做錯了事,你一直在幫我不是嗎……你再幫我一次好不好。”
“可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不是已經絕交了嗎。”
我幾乎哭出聲,可是自尊心不想讓我在趙行逸麵前落淚,吞了一下口水,苦笑到幾乎絕望著:“也是,我們都已經絕交了,你不再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們已經是如同仇人一般的存在了。”
我不對他抱任何幻想,我也做好了被秦子景他們找到的準備了,可即便是找到,我也要做最後的反抗,等趙行逸一走,我就帶著玉曦玉歡離開這裏,到哪裏都行,隻要不被找到,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
隻是沉默了良久,趙行逸卻說道:“我幫你。”
我倏地抬起頭去看他,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改變了注意。
他右嘴角揚起,垂眼看我,他向來如此自大傲氣:“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幫你隱瞞,不但幫你隱瞞,還會替你做掩護,隻要你願意,你想躲多久我都幫你,並且保證你永遠不會被他們找到。”
我問:“為什麼?”
他看我一眼,低下了頭,像是在問自己般:“為什麼?我也不清楚為什麼,興許是你的眼淚感動了我吧。”
我反手一摸,手上果然溼潤一片。
心裏欣喜的想到的是趙行漫說的那句: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可是:“那你的條件是什麼?”
“條件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後我自會找你說的。”
“你的條件該不會是……”
“放心,不會是什麼叫你離開秦子景這種無禮的條件的,再說我也不屑提出這種沒營養的條件。”趙行逸已經開始撤退了,車夫小哥扶著他上了馬車,他彎著腰準備進馬車裏,最後還回頭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必然是你能做到的條件。”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也沒理由不信他,他從來不會對我說謊話。
車夫小哥駕著馬車準備走了,馬車裏才傳來趙行逸的聲音:“今夜戌時,我會派人來接你。”
然後馬車軲轆轆的走遠了。
回了屋,玉歡什麼都不知道的自顧自玩耍著,玉曦沉著一張臉自我進來後就一直瞪著我,不停的瞪著我,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來了。
我摸摸他的腦袋沉默的坐在一邊神農之妖孽人生無彈窗。
這時玉歡抬起頭來,黑葡萄似的眼睛盯著我看,問我道:“娘,我們還去找爹爹嗎?哥哥才說估計去不了了。”
玉曦一愣,臉通紅起來,氣呼呼道:“誰說去不了了,你就亂說吧,哼。”
“歡歡沒有亂說呀,剛才曦曦明明就說了肯定不去找爹了,是不是曦曦。”玉歡問玉曦,又好像在問自己。玉歡說話總這樣不靈通,畢竟還是小孩子。
玉曦氣急敗壞起來:“我沒有就是沒有!”說完一扭頭就不再看我們了。
我一手摸一個小腦袋,柔聲說道:“當然要去找爹啦,今天晚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