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在床上了的栗深,並沒有做什麼,嗯,畢竟夏爾還小。栗深隻是把他的眼罩摘了下來,隨即就把他喚醒了。

“你是誰?”清醒過來的夏爾,看到麵前近在咫尺的栗深,驚愕的問著。

“可以幫你的人。”沒在意夏爾的戒備,栗深笑的很溫和,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正對著夏爾。

夏爾皺眉,小心的環顧著四周,可以看出這是一個臥室,還是托蘭西家一貫的裝飾,確定了自己並未離開托蘭西家,夏爾對於栗深更加的不解了,“我想我並不需要幫助。”

從床上起身,下了地的夏爾,抬起下巴,漠然的看著栗深說:“或許你可以先告訴我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栗深。”栗深挑眉,趣味的看著夏爾的右眼,“夏爾,我知道殺了你父母的人是誰哦。”契約印記嗎?嗬嗬,真想毀了它啊。

“……”夏爾的心跳亂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栗深。半響,他吸了口氣說:“我會自己去尋找。”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天上更是沒有掉下餡餅,縱然栗深說的是實話,他如今也已付不起代價了。那個惡魔雖然不懷好意,但是至少現在對自己無害,比起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的栗深,還是塞巴斯更可靠些。

“哎呀呀,我可是完全為了你好呢,夏爾。”栗深笑,放鬆的靠在了椅背上,他也不在意夏爾想要離開的舉動,反正這個房間有他放的結界,夏爾怎麼著也出不去的。

開不開門,夏爾站在門前,頓了頓,並未轉身,而是呼喚起了塞巴斯。

右眼的契約亮起,不過片刻又暗淡了下來。

偏廳裏,塞巴斯與克勞德正在對峙,手上契約亮了,他察覺到了夏爾再呼喚他,可是卻找不到夏爾所在的地方。

“少爺呢?”塞巴斯血色的眸子閃著紅光,半眯著把視線放在了克勞德的身上。

“你的少爺又不是我的少爺,我怎麼知道他在哪。”嘴角露出個冷笑,克勞德淡黃色的瞳孔微縮,迅速閃到了遠處。他原來的位置上,正插著三柄閃著寒光的餐刀。

“不說也沒關係,殺了你的話,少爺也就不會有事了呢。”塞巴斯眯著眼睛,雙手上又持起了六柄銀製刀叉。

“是嗎。”克勞德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也拿出了金製的刀叉與塞巴斯打了起來。塞巴斯既然找不到夏爾,那麼就隻能說明夏爾是在栗深那裏,而既然夏爾在栗深那裏,那麼,他自然的不能讓塞巴斯找過去了。現在拖住塞巴斯才是正事。默默地$

“啊,我知道了。”夏爾攥著栗深衣領的手緊了緊,隨即鬆了開來。站在栗深身前,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高傲的看了栗深一眼,轉身出去了。栗深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雖然不知道他與塞巴斯到底誰更加的可信,但是他現在是什麼都不能說了,複仇,無論前方等待他的是什麼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為父母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