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叔歎了歎氣:“你變得犀利了很多。”
“是啊,我自由了。自由自在的決定去哪裏,吃什麼,對誰好,再不用受人牽製。”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你自己的生活,必須有你自己來決定。”玉叔念叨著,思考該怎樣開口。
“玉叔難道不為我高興嗎?”方馳看出了玉叔眉間的憂慮。
“當然高興,但是也擔憂。”
“擔憂什麼?”
“擔憂你放不下,所以不能愛。”
“不會的,我會處理好,也分的很清楚。”方馳很肯定的回答。
玉叔再次歎氣:“那就好,但願你能分得清。”
方馳這樣強硬的態度,玉叔已經沒辦法再開口勸下去了,隻好坦白:“其實這次是會長陪我一起來的,他怕你會怪他,所以一直沒敢告訴你。”
方馳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是嗎?會長會怕我?玉叔說笑吧?”
“有愛才有怕。從你離開金家的前一年,他已經有了很大變化,你真的沒察覺嗎?”
方馳合十兩手,支撐著下顎,想了好一會才開口:“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既然與你無關,那麼他留下來在中國生活你不會反對吧?”玉叔試探著問到。
“腳長在他自己身上,來去自由。”方馳終於表態了。
一周以後,玉叔定了機票,準備回去了,金穀川則留了下來。
臨走之前,玉叔拉著方馳和金穀川,一起吃了頓飯。俗話說,人怕見麵。共處一席,又有玉叔在,方馳總不好太冷淡了。雖然這頓飯吃的不生不熟的多少有些別扭,但總算是打破了兩人冰封一樣的關係,至少可以波瀾不驚的聊兩句了。
送走玉叔,方馳沒再和金穀川說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掉。而金穀川這次則選擇了進駐青際會英和分公司,他準備著力發展對華貿易,在中國站穩腳跟。
(100)
D市三年一屆的經濟發展論壇為期兩天,在市郊的衡山賓館舉行。
方馳作為投資部經理,代表自己的銀行參加。而金穀川則因為青際集團的顯赫聲名,作為外籍投資者,也在被邀請之列。
晚上的例行酒會方馳必須要參加,中國很多事就是如此奇怪,能在飯桌上解決重要事情。進入銀行以來,方馳已經基本習慣了這種在所難免的應酬。
西裝革履,璀璨佳人,商業性的酒會大多如此。方馳舉杯周旋輾轉與人群之中,在場的不少人都是他們銀行的客戶,而且有些還是重要客戶,結果一晚上下來他已經喝了不少的酒。
能在這裏見到方馳,金穀川覺得很幸運。因為他太想找機會和方馳好好聊聊了。當他發現方馳已經有些酒力不支的靠在窗邊休息的時候,走了過去。
方馳有些眼光迷離,看到金穀川,他習慣性的舉杯:“你也在這兒,來,喝一杯。”
金穀川看到方馳迷迷蒙蒙的眼神,才知道方馳竟然已經醉了,看來今天是沒法談了。歎了口氣,他伸手拿下方馳手裏的酒杯:“你喝的太多了,我送你回房間。”
今天這個酒,後勁非常大,方馳酒勁上來之後,一下子陷入了昏沉。迷迷糊糊的,他知道是金穀川在扶他,但是一站起來就覺得頭重腳輕,走了幾步差點摔倒。
沒辦法金穀川隻好用盡力氣扛起了方馳,摸索出方馳身上的房卡,送他回房間。
雖然方馳一直是比較瘦弱的體型,但意識不清、大頭朝下的壓在金穀川背上依然很沉。金穀川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弄到房門口,還沒進門,“哇”的一聲,背上的方馳竟然吐了。
金穀川是有潔癖的人,一股酸脹之氣衝鼻而來,他強忍著濃烈的味道,開門把方馳拖進了浴室,放在了長凳上。
兩個人的衣服都弄髒了,特別是方馳一身酒氣,領子上還有汙穢之物。金穀川脫了自己的上衣,蹲下開始動手剝方馳身上被壓褶得皺巴巴的衣服:“快脫掉,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