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1 / 3)

們設想的那樣喜歡上攝影,大多時候他隻是看著永吉拍照,既不參與也不說話。永吉拍起照片來,也表現的比平時安靜了許多。

中國北方的雪景,寒冷中帶有洗淨天地間汙穢的磅礴之氣。方馳穿的厚厚的,站在銀裝素裹的天地之間靜靜審視身邊的一切。

永吉拍的很用心,一個鏡頭通常會從不同角度去設計嚐試。結果兩個人在一個地方一連呆上幾天就成了常事。

永吉對中國的廣袤大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開著肖滌平借給他們得越野吉普,漸漸的越走越遠。

從最開始的一周、兩周,到後來的一個月、兩個月、甚至半年……行走中的生活似乎會上癮,一上癮竟然就停不下來了。

永吉絕口不提回去的事,方馳也不問,隻是跟在永吉身邊。這兩人走走停停,等他們到達這個知名古鎮的時候竟然已經是第二年的夏天了。

“還要往那裏去嗎?”這天方馳看到永吉手裏拿著地圖,勾勒出了西北的方向。

“你想回去了嗎?”永吉趴在後座上頭也不抬的繼續研究路線。

方馳想了一下說到:“沒有。”

“要是想家了,我們就回去。”

“哪都不是我的家,在哪都一樣。”開著車的方馳淡淡的回答。

永吉終於抬起頭眨了眨眼睛:“誰說的?有玉叔陶嬸的地方就是家啊,你最好的朋友何遠、肖滌平在的地方也是家,還有我們倆,這輛車就是我們的家,走哪都是家。哈哈。”

看著永吉自顧自的樂嗬,方馳不置可否的不答話。

方馳這種淡然的表現永吉早就習慣了。雖然永吉曾經保證過不那麼多話了,但是他那多話的性格根本忍不住,每天都要在方馳耳邊嘮叨很多,逗引著方馳開口。

因為永吉的中文還是說不了幾個詞,很多事情都要方馳去辦,結果逼得方馳不得不和各種陌生人打交道,問路、買票、買吃的、準備各種必需品。

這樣的日子終於讓方馳漸漸有了改觀,雖然他依然說的不多。

永吉很少聯係金穀川,但是他們每到一個城市,都會把照片發到肖滌平的郵箱,這是他們出發前講好的報平安的一種方式。

行走在路上的日子依然在繼續,走走停停,兜兜轉轉。永吉的照片越拍越好,耗時也越來越多。特別是鄉間淳樸的民風和神秘的異域文化,更是讓永吉越發著迷。

兩年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一閃而過。

這兩個一直行走在路上的人,一去兩年。

兩年後的某一天早晨,方馳睜開眼睛,回想自己昨晚的夢境。

這樣的夢他已經做過不止一次了,夢裏有人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每次回頭答應,卻又看不到人。結果做這個夢的夜晚都是即興奮又疲倦,因為不斷的在夢裏睡去,又被叫醒,再睡去,再醒來。

但是,這個早晨,方馳醒來的時候覺得與以往有些不一樣,因為他終於看到了夢裏喊自己名字的那個人的臉,那人既不是何遠也不是肖滌平,那個人是微笑著的金穀川。

回過頭,永吉還在熟睡。方馳起身開始收拾東西,永吉睜開眼睛的時候,聽到方馳的聲音:“起來吧,我們走了。”

“去哪?”迷迷糊糊的永吉不記得今天要去什麼重要地方。

“想陶嬸和玉叔了,我們回去看看。”

聽到這句話,永吉一下子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