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溫暖厚實手,男人輕鬆明媚的笑容,男人飽含歉意的眼淚——錦生……那個在夢裏握著她的手隨著音樂旋轉起舞的男人,正是她迷戀過的顧錦生。
牆上這幅照片是經典芭蕾舞劇《天鵝湖》演出成功後眾演員的合影,其中一個上身穿著禦寒羽絨服、裸露著白色的芭蕾舞衣、頸間卻佩戴一塊翠綠的玉石吊墜的女人格外搶眼,而那個人,竟然是白純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這塊有點小懸疑,沒有把乃們繞暈把。。學校的照片裏那個人是白純
和被顧長計燒掉的可能是。。。。
這算劇透咩
☆、49
段景修從另間辦公室裏走出來,白純已然不知所蹤。
一邊喊著她的名字,一邊四處探尋,視線掃過牆上其中一張照片,段景修定下腳,緩緩退了幾步,凝視那女人頸間似曾相識的玉石吊墜,才沿著樓梯一路下來。
白純正蹲在一株老楊樹下麵的陰影裏,像個孩子似的捂著臉大哭特哭,有沙沙沙的腳步聲越走越近。
那人停下來,問:“那塊玉石吊墜原來是你的?”
白純無所適從,點了點頭。
是,不是。她的頭腦混沌得已經快分不清。
段景修從她手中抽出畫紙,端看半響,沒有說話,白純終於把頭抬起來,一雙眼睛又紅又腫:“我……我想起錦生了。”
段景修抬抬眉毛,好像早有所知,把她從草地上拉起:“走,跟我去見見你以前的那幾個朋友,最好趕上今晚的飛機回去。”
白純朦朧的淚水還掛在睫毛上,滿臉愕然,隨段景修的力道被拉著走了很遠。
“喂,二叔叔,你怎麼……你好無情!你讓我緩一下心情好不好啊,我隻是看見了錦生的臉,想起了一些關於錦生的片段,別的還……”
段景修自認確實很無情,否則也不會是他來代替顧語聲來做這一切對白純來說很殘忍的事。
“沒關係,把想起的片段連接起來有季醫生在,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多的讓你想起錦生失蹤的前因後果。”
白純任由段景修帶她走遍她在舞蹈學院曾經生活和學習過的學生公寓、食堂、練功房、教室、劇場……
隨著記憶的複蘇,錦生的臉越來越清晰,斷斷續續閃過的畫麵在眼前錯亂地堆疊,讓她應接不暇,慌亂無措。
正午時分,兩個人來到劇場,四下黑暗,隻有一束慘白的燈光打在舞台正中央,段景修靠在後台一側的梁柱,點了顆煙,白純像受了一股無形力量的吸引,擦過他的肩,慢慢向舞台中那簇光圓走過去,茫然地看著空蕩蕩的台下。
忽然,那坐席之間多了一個男人,他有著燦爛陽光的笑容和溫柔的眼神。
白純看見自己穿著白色的舞衣,來到他身邊,羞赧地踮起腳,吻他的麵頰,問:“顧錦生,你喜歡我嗎?”
顧錦生起初還是一臉春光融融,可當他拾起她頸間掛著的玉石吊墜,臉色一刹變得極其難看,甚至猙獰,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搖——
“啪——”劇場的正門被打開,成群結伴的學生們說笑著進來。
白純“啊——”地驚惶大叫,從幻覺裏抽身,段景修上前拽著她的手腕,在學生們的一片疑惑中拉到後台。
“想到什麼了?”
白純渾身戰栗,聲線抖的一塌糊塗,小聲嚅囁:“錦生……錦生……”然後,眼前一黑,暈厥過去。//思//兔//網//
她醒來,已經在酒店自己的房間裏,身旁,段景修倚著沙發正在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