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的婆婆很熱情,堅持讓白純留下來吃晚飯,白純一看表,快到時間回赤山區了,幾經推遲,快六點了才從琪琪家裏出來。
夕陽西下,到了別墅時已經夜幕降臨。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白純剛進門,就覺得不對勁,陳姨迎上來,緊張說:“顧先生回來了。”
白純一拍額頭:“怎麼沒打電話給我?”
“顧先生說不打擾你會友。自己上樓去了,晚飯還沒吃,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下來。”
白純深吸了口氣,她再次恢複了那種渾身冰冷的狀態。
每一步階梯都邁得如此吃力,可仿佛又是那麼長,沒有盡頭一樣。
到了門前,白純讓陳姨先下去,她自己和顧語聲談。
臥室裏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除了別墅外隱隱的燈火,山裏的夜晚格外的漆黑,白純擔心自己摔倒,打開壁燈,向書房的方向的走。
到了磨砂拉門前,她猛然頓住腳,除了《天鵝湖》裏那首經久不衰的經典樂曲,還仿佛聽到什麼破碎的聲音。
顧語聲透過顯示器發出的微弱的光,看到她正在不遠處徘徊的身影,輕聲問:“你回來了?”
白純隻得轉過身來,緩緩走進,扯了個牽強的笑:“是啊,對不起,我……我去琪琪家裏應該……應該讓你知道。”
顧語聲也淡淡笑了下:“沒關係,這陣子發生的太多了,你也需要經常見見朋友,讓心情好一點,你知道照顧好自己就可以。”
白純努力地想,如果她還是之前“傻子”,在這個時候該怎麼做?大概會興奮地跑到他的身邊,埋首在他懷裏,然後,一邊仰頭親他的下巴,一邊說“顧叔叔,你真好,我愛你。”
可她現在隻能愣愣站在原地,肚子裏孩子的重量,還有她冰冷的身體,都讓此刻的她越發虛弱。
白純幾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顧語聲身邊的,他輕攬住她的腰身,她順勢坐到他的腿上,手臂掛在他頸間,緊緊擁在一起。一如既往的親密無間。
電腦顯示器邊放了一張影碟,她畢業巡演最後一場輔導員幫忙燒製的,她一人飾演兩個角色,黑天鵝,白天鵝。而正在播放的這一張……她隻飾演白天鵝,黑天鵝另有其人。
白純瞥了一眼顯示器:“怎麼忽然想起看這個了?不知道以後生完寶寶,我的身材能不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顧語聲親一下她的臉頰,目光在她臉上往返,最後卻留在那畫麵上,答非所問:“白天鵝這個角色很適合你。”
“是嗎?其實黑天鵝和白天鵝這兩個角色通常都是由一個舞蹈演員飾演的,我在出演這場的時候,並不是因為白天鵝這個角色適合我,而是黑天鵝的難度太高,因為其中一慕,需要演員能夠鞭轉至少十圈以上,我還不能勝任。”她抬起顫唞的手,指向顯示器的黑天鵝,“但是她能做到。”
顧語聲撫她的腰間,把她的手拉回自己的手心,頭靠下來:“白純……有錦生的消息了。”
白純的聲線簌簌發抖:“錦、錦生?”
“是……Patrick查到錦生失蹤之前和一個女人一同去過莫斯科,回來之後,這兩個人一起人間蒸發了。我知道單憑這個線索找到錦生的機會很渺茫,但我不能再放棄。”
白純將自己從顧語聲的手中抽離開,不知所措扶著小腹跳下來:“顧叔叔……你打算怎麼做?”
“小岑訂了機票,明天一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