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段(2 / 3)

“點點……我把點點生下來之後,我們誰來照顧?”白純擦幹淚,手摸向自己腹部。

“白純。”顧語聲側過頭,溫柔地看她,“不管你現在是你認為的哪個白純,還要聽我的話嗎?”

白純拒絕不了,點點頭。她想自己永遠在顧語聲麵前撒嬌,至於是哪個她,她也不知道。

“那你就先乖乖地聽話,千萬別再折磨自己,好嗎?先把孩子先平安生下來。”顧語聲見她的眼裏終於恢複了光亮,摟過來她的肩膀,“而且,你和孩子在我心裏……一樣重要。”

第二天下午,顧語聲和接受案件的警方負責人根據白純回憶起來的地址來市郊某盤山公路的一處轉彎路,白純閉上眼睛,感受山間裏吹過的暖風,如同置身在夢裏的情景,錦生,白燕,她憤怒的靈魂……

警方在山下搜查到一輛已經燒得焦黑的跑車,裏麵空蕩蕩,除了個架框,幾乎燒的精光,不過整個車型和後麵車牌號經過技術手段可以勉強辨認。

過了兩天,警方便確定車主正是顧錦生,顧語聲的手頹然落下,怔怔發愣了許久,才再把手機放到耳邊,詢問了案件是否有什麼發現,警方隻告訴他,技術科人員並沒有在現場找到兩人的DNA痕跡,何況案發現場的位置不佳,時隔三年,經曆雨雪風水這些大自然的不可控因素,許多證據都已丟失,線索也都斷掉,且這處偏僻的盤山公路由於地勢險要,途徑的車輛並不多,這也是為什麼葛山大劇團的人在發現白純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山底下竟是車禍現場。

短短不到一個星期,案情查無可疑,警方決定結案。

顧語聲和白純不久便允許為錦生與白燕領死亡證,兩人商量過後,在葵山選了兩塊臨近的風水不錯的墓地。

顧語聲收拾了一些在顧宅閣樓上的屬於錦生的遺物,而白純則由陳姨陪著找到白燕之前租房的房東。房東說,這些東西她保存了三年,之前有人打電話說讓她幫忙保存,否則她早就交給警方了。

白純忽生疑竇,白燕和錦生當年出車禍,除了自己不可能還有別人知道,會是誰讓房東保存她媽媽的東西?可惜,當白純滿懷疑慮問了房東,房東卻說她早已不記得,隻記得是個男人。

回去之後,白純翻遍了白燕的遺物,唯獨沒有發現那塊白燕曾經送給她的、當然也是錦生與白燕的定情信物——那塊玉石吊墜。

把這一切的懷疑跟顧語聲之後,顧語聲頗為擔心她的精神狀況。

白純冷靜了半響之後,才想起來,出事的當天白燕的頸上似乎就帶著那塊玉墜,所以她的衣物裏沒有是再正常不過的。

她扶著額頭苦笑:“對不起,是我敏[gǎn]了,那樣嚴重的車禍他們怎麼可能還活著?之前顧伯伯……顧伯伯在世的時候,我還沒有恢複記憶之前,曾經瞞著我們燒掉錦生和我媽媽的合影,也許他知道一些真相,但是為了我們能夠安心地在一起,所以一直埋在心裏。也許……也許讓房東保存的東西的,可能是他也說不定。”

氣氛凝滯,陡然寂靜,顧語聲沉下眉眼,沒有說話,許久許久,久到兩人感覺得到彼此間的悲傷的情緒。

等葵山的工作人員聯係岑力行以後,他們便將這些遺物帶過去,布置靈堂,舉行了一個小型的追思會,除非受到邀請的,不允許任何無關人員參加,之後,焚化,落入墓內……一切過程低調從簡。

自從顧語聲當年報警之後,外界有關顧錦生下落的傳言就不斷,如今往事塵埃落定,便有人猜測顧錦生同時與舞蹈家白燕一同舉行葬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