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錢榆摸了摸下巴,做匪夷所思狀。放羊的小孩居然也學乖了~
“喲~你這是要去當臥底嗎?”許蕭然抱著手看著前麵那個靠在牆上戴個墨鏡扣著鴨舌帽裝逼模式全開的家夥,嘲弄道。
向遠伸手特13的取下墨鏡,摘掉帽子,風騷的一甩頭道,“hei,boys,好久不見。”
許蕭然嘴角抽了抽,指著他腳下堆著的那一大坨一大坨的東西,沒好氣道,“你怎麼不直接把你家房子背過來?”
向遠伸手猛的給許蕭然來了個熊抱,笑的特蕩漾的道,“這不是想你們了嗎,走的時候老太後死活讓我帶上,我這也沒辦法啊。”
許蕭然拍開他的爪子,抬腳踢了踢地上的行李,淡淡道,“錢榆,到你表現的時候了。”
錢榆看著許蕭然無語道,“我就是來給你打雜的是不?”
許蕭然笑笑,拍了拍他的肩道,“打雜說的也太見外了,這麼光榮而艱巨的任務,當然要讓你來做啊!”
向遠拖著行李箱,天上太陽毒辣,曬的人臉皮發燙,“你們倆快點,我肚子餓的不行了。”
三人風風火火的把東西給弄到宿舍,一個二個都累的說不出話來,在地上攤了會兒,還是向遠先開口,“去哪兒吃點東西,下午沒課吧?把其他人也叫出來。”
錢榆趴在椅子上,伸手掏出手機給柳原打電,七七八八叫了幾個人之後,三個人便出了宿舍樓,向遠換了一件短袖體恤,露出的半截手臂上隱隱還有一個淺淡的疤痕,許蕭然走在他旁邊,眼神落在他手臂上的傷疤上,“手好點了嗎?”
向遠動了動胳膊,笑著把手搭在許蕭然肩上道,“結實著呢,扛三個許蕭然都成。”
許蕭然砸他個白眼,“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悠著點,回頭再折了,我還得把你送醫院去。”
向遠笑的痞痞的看著許蕭然,點頭裝孫子,“許爺教訓的是,小的記住了。”
三個人穿過林蔭道,白白的陽光灑下來,落在臉上一片溫熱,許蕭然仰頭向上看了看,心裏有點不好受,向遠受傷的事說起來和他還有那麼點關係,幾個人幹架,興許是話不投機,又多喝了點,對方人多,合起夥來打了他一頓,還用水果刀把他手給砍了,他問了很多次,向遠打死也不鬆口,那事兒也就那麼過去了。
“呲呲——”車輪滑過的聲音,一陣微風飄起,帶起一股淡淡的洋甘菊的味道,許蕭然扭頭看著從旁邊擦過去的那個熟悉的身影,猛的轉過身喊道,“安穩?”
隨著一聲急促的刹車聲響起,細細白白的陽光下,安穩轉過頭來,黑亮的眼睛裏閃過一道淡綠的光彩,他穿著一件深藍的襯衣,黑色的短發被汗水濡濕黏在臉上,陽光灑在他的周身,樹影晃動,微微笑了笑,那笑容是許蕭然從未見過的幹淨溫暖。
“蕭然,好巧。”安穩輕聲道,像是再熟悉不過的人閑話家常。
“你去哪兒?我們去吃飯,你要不要一起來?”許蕭然道。
安穩這才注意到許蕭然旁邊站著的向遠和錢榆,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向遠看著安穩,輕佻的伸手搭在許蕭然肩上,調侃道,“幾天不見你就背著我勾搭上小學弟了?”
許蕭然愣了一下,幹笑道,“小時候就認識了。”
“誒?我怎麼沒聽你說過?”錢榆插嘴道。
安穩愣了一下,眼神停留在向遠搭在許蕭然肩上的手,眼裏的神采黯淡下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便踩著單車消失在樹木掩映的拐角。
許蕭然還沒來得及再說句話,安穩就不見了,摸了摸腦袋納悶道,“那小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