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段(1 / 1)

以後別用蒜頭味的牙膏,要用蔥花味的......真是超奇怪的!(? ?;)"

那頭傳來愉悅的笑聲:"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更希望是巧克力味。不過......你就夢到這些?"

"真的就這些了!你不要胡

"不識譜,就隨便哼哼。"

"還有沒有?都哼給我聽。"

三日後公司例會,他破天荒地提出終止她的舞蹈課程,改為突擊訓練吉他和樂理創作。高層起先不同意,覺得勁舞偶像是最保險的包裝策略,怎麼都虧不了,可創作路線就有些劍走偏鋒,花費和變數一樣大,不值得挺而走險。可他出奇地堅定,談了三個小時都不曾有半分妥協。

末了,高層終於被他難得的堅定和執拗勉強說服,他們終於得來三個月期限,學得好自然可以一試,但若是學不好,便要乖乖走回那條穩妥的老路。

一個不識譜的人,卻要在三個月內達到以吉他簡單創作的程度,任務之重絲毫不弱於練舞,還在茫然的她,轉眼間十枚玉雕般的指甲已被盡數剪去,柏愷破天荒地天天來坐鎮,看她笨拙地練琴,艱難地學譜。她仗著天生的超強樂感總不肯好好記譜,覺得那又枯燥又死板------

"我哼著錄下來就可以了,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雙聲部和弦你也哼?三聲部四聲部呢?"他敲敲桌板,語氣無可置疑:"繼續練。"

她那蔥段般幼嫩修長的十指很快就練得繭破血流,進展卻偏慢,依舊被三月之限逼得苟延殘喘,精神壓力達到史上最高值。

小女孩哪裏受過這種苦?終於有天她氣急地摔了琴,他也不發火,隻是一言不發地站到她身前,擋住她的去路------

"別再和我說什麼大道理,"她氣不擇言:"就當我吃不了這苦,對不住你了!"

他撿起琴,撣撣灰,撥弄間琴音繚繞,竟然是她始終練不會的那一曲!她愕然,半天才找回聲音:"......原來你會彈?"

他輕輕搖頭:"不會。"

她愕然:"怎麼可能?"

他聳聳肩:"你學我就在旁邊學,如此而已。"

說著,他向她展示指尖新生的繭,比起她來隻多不少。她頓時大受震動,啞口無言,自此對他敬畏異常,再不敢喊一聲痛或累。

三月後,終於險險過關。那天她累得夠嗆,他卻帶她去了公司專屬的錄音棚,兩人趁沒人在裏頭擺弄了一下午,又讓她試了麥。她被那套精密儀器吸引地流連忘返,像個孩子般小心翼翼地摸了又摸------

"我以後也能在這裏錄歌嗎?"

"這是最普通的一間,你會去更好的。"

那一刻,她眼裏的驚訝和不可置信取悅了他,再強硬再任性終究也隻是個孩子,他忽然想到自己,於是淺淺笑了笑。

而那個16歲的女孩,卻因為那稍縱即逝的笑容,而第一次感覺到了失速的心跳。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平地起高樓雖然艱辛,但識了譜練了琴總比從前有章法,在最簡單的和弦伴奏下,她那些瞎哼出的小段落也漸漸彙集成了正規小樣,雖稚嫩倒也清新。她自己也漸漸有了興趣,總愛捉著老師要學更難的和弦,恨不得一口吃成個胖子,他看著,眼底有微微笑意。

有時她也會被繁重的訓練逼得沒了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