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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重複:“他死了,他終於死了。”

露薇抱緊她。

“露薇,那年,你和姚令康在醫院後門接我,送我上船。我拋下七姑和小美,還有生活了十多年地方,逃去異鄉。那刻,我多麼期待他能立即在眼前死掉。”

露薇點頭,摸她的發

“終於如願以償。終於。”

丁露薇回程時,不安地問老公:“阿若說如願以償時,明明在笑,為何感覺好冷好難過?”

姚令康躊躇道:“或許,糾纏太久,已經分不清愛恨。”

露薇瞠目:“阿若不可能愛上那個人!”

“當初我們吵架,你讓我滾時,也未必知道已經愛上。”

“……我才沒有愛上,我最多同情你。”

“女人,”姚令康搖頭歎息,“口不對心。”

不幾日,美若被請進西九龍警署。她以為是認屍,哪知警方請合作,勸說她提供詹小美血液樣本。

“為什麼?”

“事發前日,24K羅寶華家人報警,羅寶華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為靳正雷而成立行動小組組長沉吟道,“通過羅寶華家人提供牙科病曆進行比對,特征與三具焦屍其中具相符。”

美若不掩疑惑。

組長道:“靳正雷曾經購入大批軍火,與內地不法之徒勾結,警方懷疑他們密謀搶劫銀行或者實施綁架。這個消息,是由羅寶華爆料給警方。所以,羅寶華之死,有極大可能是報複結果。們也有充分理由懷疑,新界大帽山案,是預先安排。”

——“我在她家逗留不超過五分鍾,然後偷偷離開去了新界。”

美若力持平靜。“擬們懷疑他沒有死?”

“警方傷亡慘重,我們需要確認。”

“可以找他牙醫。”

組長表情無比鬱悶。

另位高級警司從旁回答:“靳正雷從不去正規醫院看牙,我們找到旺角一間無牌牙醫診所取證,那位醫生為了多賺錢,每次症病後都會銷毀病人記錄。”

美若記得十多年前,櫻桃街有位黃醫生,曾經誆騙她倒第二次牙模,令肉疼家用七姑在診所暴跳如雷。

她有大笑衝動。

組長咳嗽聲,繼續勸說:“現在最新DNA鑒定技術已經證實可以運用於刑事案件,我們計劃將屍體組織樣本與詹小美血液樣本送去美進行比對。詹小姐,希望你能繼續提供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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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想我死,記得定要確認我的心跳與呼吸。”

美若闔目,緩緩開口:“我早已說過,我知道已經全部告知你們。”

“難道你不想確認他生死?”

他那樣人,絕不甘心被困於牢籠十四年,那麼,他甘心死於槍火?

美若理不清混亂複雜心緒,良久後答:“我會勸說我妹妹。”

詹小美拒絕:“他們害死我爹哋,為什麼要幫他們?”

美若沉默。

詹小美大哭:“你也和他們一樣,爹哋死了,你居然沒有流淚,一滴淚也沒有!”

“小美。”美若哽咽,“……我不信他會死。我還有一絲希望,一絲。”

小美瞪大淚眼。

她第二天止哭,乖巧地和美若去抽血。鑒定科女警安撫她,她不理,隻是緊緊抓著美若衣袖,美若回抱她。

組長道謝,美若搖頭,“希望有消息早日通知我們。”

鑒定科警員進來彙報,聽見那兩聲耳語,她不由全身發冷,寒入骨髓。

她問:“妹妹是AB血型?”

小美點頭,“學校做身體檢查時就知道了,我是AB型,梅琳是A型,寶兒是B型。家姐,你什麼血型?”

“A型。”美若強笑。“小美,你出去一下好不好?我還有兩句話和這幾位叔叔講。”

小美訥訥點頭。

美若等女警送妹妹出門後,語聲急促道:“你們不用再做DNA比對了,靳正雷是O型血。”

組長眼帶疑問

鑒定科警員解釋:“父母任何方是O型血不可能有AB血型子女。”

“即是說,詹小美並非……”有人驚愕。

美若笑容幹澀。“大概……不不,確定不是。”

回到薄扶林,她獨坐在房中,撥打電話:“小舅,小美真正父親是誰?”

詹笑棠發飆:“我怎知道?反正不是我!”

“你一定知道真相,阿媽最親近人是你!”

“阿若,電影公司連續多日被商業罪案調查科清查賬目,四周圍都是記者。我已經忙到頭煙,沒有空閑和你回憶舊事。”

“是那個姓李?阿媽曾經打算嫁他,和他去新加坡。”

“……我真不知是誰,她沒有講過。或者,她自己也不清楚。”詹笑棠歎氣。“當時那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