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3)

力氣動彈,隻能仰著頭看著周圍的一切,意識還是昏昏沉沉的,可他還是模模糊糊的猜到了這是在哪裏?

這裏的擺設幾乎沒有動過,雖光線昏暗,可維安還是記得,這裏是父親的房間。

突然門被打開,燈開了,維安眯起眼,看向門口站的人。

汪佩蓉麵色憔悴,她已不複從前那個貴婦的模樣了,她穿著出席葬禮的那套黑色套裝,腳上的高跟鞋也未來得及換下,當她知道兒子把那個小雜種給綁架了來,她就立刻興奮的奔了過來。

跑過來的路上,她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殺了那個小雜種。

為自己,為季容澤,為季容珊報仇。

她的仇恨是那麼的深,一步步踏入房間時,喉嚨裏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詭異悲哀。

女人蒼白細瘦的手指抓住了維安的頭發,讓他痛的皺起了眉,她大概是存著要好好折磨維安的心態,並沒有一開始就殺了維安,而是轉身去了廚房,拿了一把切水果的刀。

季珅正心急如焚的聯係著人尋找維安,也就在這時,他接到了季容澤的電話。

“爸爸,姐姐的葬禮結束後,你還會送我去那個地方嗎?”

季珅皺了皺眉,“你要是現在和我談這個的話,我先掛了。”

季容澤低聲笑了笑,聲音沙啞,“爸爸你有沒有把我當過你的兒子,一直以來就都是這樣,不聞不問漠不關心,你就連和我通電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這個關頭,實在是不適合說這種煽情的話,季珅心裏已經為了維安焦急萬分,卻沒想到還要聽大兒子的牢騷,心裏不耐煩到了極點,更是沒有多少好言對季容澤說。

他不耐的拍了拍方向盤,正準備掛斷時,突然聽季容澤開口道:“爸爸你是在找維安吧!”

“我知道他在哪裏。”季容澤頓了頓,笑道:“他在我媽那裏,現在大概快要死了吧!哈哈哈!”季珅麵色難看的掛斷了電話。

在季容澤說完話的後一秒,季珅所雇傭的人就發來了有關於維安的消息。

……

汪佩蓉的刀緩緩落下,在維安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口子,此刻他的手臂上已經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傷口,最嚴重的一道傷口是手肘處,深至見骨。

維安親眼看著血肉被劃開皮開肉綻,卻隻感到了輕微的疼痛,他的身體似乎都已經麻木。房間內已經被沾染了血,床單、毛毯上都是維安的鮮血,汪佩蓉似乎是想讓他的血流幹,一刀刀都不致命,吊著他的性命,慢慢折磨。

而維安卻因為血的流出,吸入的藥物氣體漸漸排出了體內,大腦變得清晰,身體也慢慢開始能夠活動了。

他動了動手指,看著汪佩蓉走近的身體,身體已經不再那麼僵硬了,他輕微的抖了抖腳,慢慢聚集力量,流血的手臂不去管它,他的身體繃緊,在汪佩蓉慢條斯理的想要繼續劃下一刀時,他一腳踹在了汪佩蓉的肚子上。

女人發出痛苦的悶哼,倒在了地上,緊緊握在手裏的刀,自動刺入了她的胸口,刀如肉骨的聲音,刺耳響起。

維安沒想到會是這樣,他站了起來,抱著流血的手臂,愣愣的看著倒在地上心口插著刀的汪佩蓉,喉嚨幹澀,“啊啊”幾聲,發不出聲音。

而此刻,季珅正在來到別墅的路上。

他的車開的飛快,他的腦袋裏,一直回放著剛才季容澤詭異的話,他的心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爪緊緊拽住,自責害怕無限蔓延。

他害怕待會到了,他見不到維安,或者看到的會是維安的屍體。

這樣的恐懼似乎變成了一個黑洞,慢慢的把他吞沒,他的車也開的越來越快,突然前方迎麵駛來一輛大卡車,季珅避不開,連忙打方向盤,卻發現那輛卡車是直直的朝著自己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