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那些叔叔伯伯們對自己都凶巴巴的,很是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樣,長那麼大了,也隻有天空叔叔和媽媽對他那麼溫柔過。
“啊...啊...”愉快的小手一揮,半空中又一次浮現出光彩奪目的顏色:“ 春 秋 ”
“嗬嗬,你的名字真好聽呢小春秋,那你可不可以告訴姐姐,這裏是哪裏啊?”
聞言,小春秋微微皺眉,自從那次自己偷跑出去玩闖下大禍後媽媽就再也不讓自己輕易外出了,也就是那一次,讓他的後半生都有可能再也無法說話了,哎,媽媽說過隻要他潛心修煉,那麼,在未來的某一天他終究是能說話的,可現如今自己竟尾隨著這個陌漂亮的女人掉落在一個莫名的地方。他哪裏知道這是哪裏啊?!搖頭,小春秋嘟起小嘴,模樣雖是無助卻又可愛萬分。細看之下,才發覺他的五官精致,紅潤光滑的臉蛋上,大大的眼睛黑亮明澈,如鑲嵌了兩顆水晶黑葡萄一般,配上長而卷曲的睫毛,不時的忽眨忽眨,水汪汪的可愛至極,一時間鬱海潮看著他的模樣,從未展現過的驚人母愛瞬間爆發。
“哎呀!不愧是半仙的兒子,長的就是好看!”一把將小春秋摟入懷中看著他緋紅的小臉,內心更是激動萬分。要不是對方是那可惡的沈玉茭,否則即便是換作另一個男人,隻要她看得順眼看著舒服,那條一厘米的精Zi也就當她倒黴,她全認了!哎...可惜啊。她其實也是個很有愛心的女人,隻是從前別人都不給她這個展現的機會罷了!越想越發的自戀。
如今看著懷中的小春秋,雖然不是自己的兒子,但想到現在恐怕一時半會那條大蛇也不會發現自己竟將她兒子和自己一起給‘拉’出來,所以她這個臨時保姆是當定了的。“小春秋啊,你媽媽可能還沒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你和我一起給‘大’出來了,可能等她發現了就會和空叔叔一起來找我們的,那現在呢,你也就隻有和姐姐一起了。你願不願意啊?”
連連點頭,從一見麵,小春秋就喜歡上了眼前這個既美麗又率真的女子呢!小嘴微張,手指往半空一指,“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哦,我姓鬱,叫海潮,以後你可以叫我海潮姐姐,又或者是叫我潮姐姐。知道了嗎?”捏捏他的小臉,天啊這手感好軟啊。
頓手,再指“可是海潮姐姐,春秋不會說話,怎麼叫呢?”
點點眉心,海潮繼續柔聲道:“笨春秋,可以在心裏叫啊。還有啊,春秋也是會法術的吧?以後到了有人的地方,記住,千萬不能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在半空中寫字,要麼用手比劃,要麼就拿紙和筆出來寫。明白了嗎?”
“呃!”點頭,小春秋盡可能的從喉頭深處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字。抬頭迎上海潮滿意的微笑,小春秋不由更是興奮起來。‘姐姐真的好漂亮哦,可是叫姐姐合適嗎?算起來的話,姐姐是人類,不就連自己歲數的零頭都還不到嗎?不過,隻要姐姐高興春秋也就高興了,嘻嘻。’
掙紮著從海潮的懷抱脫出,小春秋仰臉,連連比劃:怎麼說也是十三四歲近少年的模樣了,再讓姐姐抱著走路,不光是會累著姐姐自己也是很不好意思的。
笑笑,大致明白了他的想法,海潮也不堅持。再者,真要算起來,這區區小蛇也不知道要大過自己的幾世祖先了。拉起春秋,自此,兩人便開始了在這陌生世界裏嶄新的生活。
荒郊外,山路間,一大一小一紫一白,笑語盈盈,陽光細碎,花香鳥語,風清水秀,真真是一幅通透清新的春意之圖。走著走著,鬱海潮隻聽一悠揚簫聲伴隨著海浪波濤擊壁不絕延綿入耳,細聽之下悠揚婉轉,肺人心脾。“春秋你聽,這附近有人呢。走,咋們看看去。”
沿途赤壁,這山峰似是越來越顯得森嚴陡峭了。行走有些艱難,盡管小春秋知道他隻需縱身一躍便可到達去處,但被海潮緊握的左手讓他完全不覺得辛苦,甘願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轉過意個彎道,眼前豁然開朗,青天白日,石崖峭壁,綿延著是一望無際的天藍色大海,海水拍擊崖壁,似是為那悠悠簫聲奏鳴一般,而從這望去隻見那人背站在石崖之上,長身玉立,青絲如墨,白衣翻飛,在這朗朗晴空之下,竟炫白得模糊了身影,不似真人,美得炫目,卻也美得殘忍,美得心疼,遺世獨立,讓人不敢觸碰不敢褻瀆。一人一蕭白光乍眼,使得鬱海潮眯起了眼,那樣的人配上這簫音才方察覺出那人美則美卻殘破不堪,音色動聽是動聽卻寂寞如月,一絲心疼從心底悄然劃過。
不知是因為真的想要尋求出路還是因為這簫音不忍再聽,一句“請問”便從口中悄然滑出,話未落,男子停下了吹奏,這樣的平靜反而顯得突兀,而他單一個側臉相向便已驚豔四座、傾國傾城。
好漂亮的男人!秀挺鼻梁上墨黑的眼眸勾不起一絲波瀾,細長的睫毛在低垂的雙目下灑下一片陰影,握於右手的白玉簫折射出耀眼光芒,璀璨奪,淡淡瑩白使他看起來更是亦真亦幻。“何事?”說是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裏卻透出淡淡憂傷和寂寥,卻又那麼溫柔優雅。
“喔,沒什麼,隻是,我們剛到此地委實不認得路,所以,就想請公子給指條路走。實在是無意打斷公子這般優美的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