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見於天際。
8.-美奴(上)
不作回答,段琴空起身一躍,竟已是不見於天際。
集市上,鬱海潮自然是沒有察覺到危險將至。大手拉著小手,指著四周隻曾在電視上才見過的熱鬧景象並著碧海,激動的和小春秋笑這笑那的。身後漸漸,人聲鼎沸,段琴空不是眼瞎耳聾,看著自己所到之處人們無一不例外的四處逃竄,聽著他們大聲叫罵自己‘妖怪’時,他的心中隻是升起一股濃濃的恨意。付碧海,若不是你當初不辭而去,想今日我段琴空也絕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皮膚潰爛,聽著他人任意叫罵我‘妖怪’!碧海琴空,曾幾何時他們二人之名如同並蒂蓮花般不可分割,同為魔教教主手下的得意門生。他們二人雖非兄弟,但那感情看似比親生手足更要親密萬分。同樣擁有著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二人自是眾人眼中的焦點。碧海公子,仙風道骨,其微笑讓人如沐春風。而他,琴空公子,則是揮指一笑百媚生,一副邪氣十足的模樣。雖是兩種風格迥異的二人,但遵從著教主之命,他們所到之處隻有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直至教主情變,妄圖占有他們二人,付碧海竟是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教主都不曾找到過他的蹤跡。相反自己呢,大概終不及碧海的能力,一次次被找回,一次次遭到那肮髒的淩辱!
與其相比,段琴空承認自己是有些俗氣未泯。對,他喜好一切與‘美’有關的事物,美食、美酒、美人。但身處凡塵,他就不信真能有人不喜歡這一切。
哼,付碧海,我就不信你真有那麼的不食人間煙火!
越往前行,那股熟悉的味道越是鮮明起來。至從有了魔功,他雖還是全身劇痛,扭曲猙獰到不成人形,但無疑他的感知能力也越來越厲害。未見其人已辨其味。同時,那人身邊另一抹陌生而帶著清香的味道隱約傳來。這必然是個女人的味道。暗暗浮出一絲冷笑,碧海,你終究還是個凡塵俗子啊。
猛然,他又是一嗅,想來那女子還不是個平凡的角色?何以在她身邊另一抹氣息如此的奇怪?少許的妖氣,強大的仙氣!不多時,他的視線越見開朗起來。人群在他的麵前匆忙逃竄,在那!付碧海的背影和他身邊的女人,什麼?!竟是個孩子?!在那女人身旁緊緊依附著的氣息來源,竟是個孩子!
轉念,他又是一瞬的冷笑,仙氣再強又如何,不過一個孩子。怕是他根本就還未懂得如何動用自己的這些靈力罷!再者,自己現在已擁有了驚世魔功,就算是玉帝老兒下凡,恐怕也是無能為力的了。
思忖著,段琴空一舉加快了步伐血跡斑斑的手掌已是伸向了一旁的鬱海潮。不管美醜,既是跟著付碧海的女人,今晚就讓你撿個便宜罷!
“住手!”玉簫掠過,付碧海一把將鬱海潮推至前方。扭頭,竟是一愣。“教主?!不,你不是教主!琴空?!你,你怎麼會變成了這副模樣?!”
“是啊,我是段琴空。但你之前喊得也沒錯,如今的琴空也就是魔教的教主。怎麼樣?碧海,想必你也猜到了何以我會變成如今的模樣了吧?”以往邪魅的冷笑配上此時散發著惡臭氣息的肉瘤,段琴空宛若死而複生的魔鬼腐屍。
一旁,從未看到過這種場景的春秋海潮,此時不由內裏翻滾,一個不留神就差點將自己這數日來所吃的東西全都給吐了出來。
抬眼打量,段琴空紅腫的眼眸頓生笑意,更是邪肆異常。好一個傾國佳麗!但說以她這般姿色能讓付碧海都破了紅塵那也並不為怪。但要怪,隻怪她早不遇見晚不遇見,偏偏在這個時候遇見了自己。何況還是付碧海身邊的女人。哼,這無疑更為確定了他要她,他想得到她的思緒。
付碧海冷眼在旁,看著他已是停放在海潮身上目不斜視的視線,知他已是打起了算盤。玉簫在手抬近嘴前,頓時,一首斷氣回腸的千古絕唱緩緩響起,彌漫於空寂。詭異發生,剛還一派不可一世的邪魅男子此時竟是捂住了耳朵,痛苦的在地上掙紮滾爬了起來。付碧海!你,你竟...可惡!那該死的教主,竟然教會了你這般絕學!我好恨,我好恨啊!
不理他的疼痛,碧海一臉漠然繼續通過玉簫吹奏著曲子,那曲子百轉千回不懂的人咋一聽倒是覺得好聽,然而,對於任何一個稍有內力的人來聽,這曲子無疑也就是最上乘的殺人武器。
終於,一旁春秋也開始麵露苦痛。雖然他有仙氣護體,但畢竟還是個孩子的他並不懂得該如何使用這些意外得來的仙氣靈力。“呃...呃...”
抓著海潮的小手已是冷汗連連。雖是不懂得他們為何疼痛,但眼看著春秋這麼難受海潮不由也暗暗著急起來。
“碧海,別吹了,別吹了!碧海!春秋,春秋他,他快不行了。你再吹下去,他、他會疼死的!求你了,碧海!” 然而,一旁碧海並不理會她的哀求,樂曲越來越是曲折迂回,縞潮迭起。他隻知道眼前這一身鬼魅的男子還未得魔性攻心,此時怕也是他剛剛成魔最為脆弱的時候,若是自己不能乘現在將他一舉拿下,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付、碧、海!我...要...殺...啊!!!”地上琴空掙紮著瘋狂嘶喊。屋內人群不由一身冷汗。此時,不論到底發生何事,他們隻道是總算有人能為他們殺了那妖孽了。要是這人成功的話那他們落天城就會從此太平!然而,這剛剛萌芽的思緒還未來得及開花結果便不幸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