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自己還會保留著它嗎?想來她到了這裏身上唯一屬於自己世界的東西竟也就隻剩下這枚小小的鑽戒了!唇角無奈地勾起一笑,苦澀而諷刺,無論如何,她絕對不能失去這個證明自己曾在另一個世界上生活過的唯一憑據!想到這,眼前卻突然又飄出了兩個人的影子,看著這一大一小,想到他們是自己來到這邊以來首先碰見的人,心裏頓時升起了一絲溫暖。思及此,便更想回到他們身邊,便說道,
“小段,這兩天咱們也休息夠了吧。什麼時候出發啊?我很想念碧海和春秋。想快點找到他們。”提及此,桌前琴空臉色一沉,手中茶杯被他輕輕一捏,‘砰’的一聲爆炸開來。
“呃...”一時語塞,海潮眼見不對,便盡量放柔了聲音問道。“其實,我很早就想問了,你和碧海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或許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吧。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嗎?”
“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倒是你,哼,能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可是從所未聞,你到底是誰?跟他又是什麼關係呢?”說完,段晴空甩過一個淩厲的眼神,頓時手掌傳來輕微的刺痛,海潮一愣,抬眼就看見了他掌心滲出了一絲絲的鮮紅,海潮默默起身。“我跟他就是朋友唄。一見如故的那種。其實從你把我抓走,到現在為止,我就跟他接觸過大概不到五天的時間。我喜歡他的氣質,溫柔的,卻讓人心疼。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覺得跟他一起很舒服。會讓我忘記很多不開心的事情同時卻也深刻的想起了很多。其實一直以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把我當朋友,但不管怎麼說,我相信自己的直覺,我覺得他是個好人,所以我就一心認定了要認他這個朋友,嘿嘿。來。手給我...”
段琴空隻覺她的聲音越來越近,正想抬頭,卻感覺右手一空,抬眼一看,頓時一愣,隻見鬱海潮正用著她那雙溫暖的柔夷輕輕地撫弄著自己右手掌心,細心地剔出殘留在他掌心內的陶瓷碎片。而從掌心傳來的微微刺痛,使他驀然一驚,嫌惡地正想抽出手來,卻突然看見鬱海潮那嬌美的容顏上微微滲出了一絲薄汗,微蹙的柳眉透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專注之美,段琴空隻覺他的內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一般,在‘砰’的一聲後突然變得柔軟。那兒時記憶中都不曾享受過的溫暖卻在此時此地,讓他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得到了自己以為已經遺忘了的慰藉和安定。似乎是害怕自己在不經意間流露出脆弱的模樣,段琴空猛地扭過頭去不想再看,任由她處理著自己受傷的右手。盡管這樣的傷口對於他來講不值一提,然而在他心中卻又升起了一種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此刻的隱隱期盼。而不多時那掌心傳來淺淺的輕柔觸♪感才讓他猛然驚醒,他不明白自己方才的情感叫做什麼,是在渴望親情抑或是別的什麼嗎?嗬,真是可笑啊,難道現在的自己還能再一次相信感情嗎?
低頭,段琴空便扯下海潮為他包紮著傷口的絲絹丟棄在地。“絲巾?我從來不用這種東西,我也不需要用!”突然間的嘶吼使兩人同時一愣,原想,以鬱海潮富家女的性格應是會發飆的,然而破天荒的,這一次她竟也沒有生氣,隻是默不作聲的再次從袖裏掏出一塊純色的白絲巾又一次給他包紮起來。
“我說了我不用這種東西!”再一次丟棄,但這次段琴空的聲音卻比剛才要低沉了許多。看他如此模樣海潮笑笑,再次從兜裏掏出一條...
如是一來,包紮,丟棄,包紮,丟棄...“你夠了!你這兜裏到底放了多少條絲巾啊?!”段琴空一臉窩火。這女人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