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司內,隻能讓那些當官的欣賞、觀摩,這朝廷未免也太小氣了吧。”
“這,”不料,她竟直接說出這樣的想法,一時間,尹卿書也無話可說,先不論她言行中對朝廷透出的絲絲輕蔑,隻話是她替眼前美景的不值就令他甚覺慚愧起來,這般看來果真是自己俗氣未泯了啊。“咳,方才說話卿書還讓兩位見笑了,時辰不早了有關此次案件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調查,現在就還是讓我們繼續前行吧,二位既是作為我等的貴客還敬請到神捕司內閣一聚。這邊。”話畢,又是一個‘請’的動作。
“哦,好。”不經意做出回敬,此時的鬱海潮早已忘卻了最早來這的目的,而又由剛才所見聞,她隻是對這神秘的內閣越發的好奇起來。不想這看似不大的神捕司內竟也是別有洞天,連中等庭院都是如此美麗,更何況是上等內閣乎?啊,那一定更是猶如天上人間,美輪美奐的吧。嗬,思及此,鬱海潮緊跟著卿書大步流星,滿臉喜悅之色毫不遮攔,愈發濃烈。
然而,時過不多,鬱海潮卻是徹底的灰心。隻見幽暗長廊,四周圍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無光自亮的前方似乎燃點著生命最尾的燭光,靜靜追隨,那無端生出的絕望之感幾近要將人心吞噬一淨。“這裏,真的就是上等內閣?”眸光中透出的無法置信讓她狀似無辜至極,我見猶憐。
見狀,卿書又是莞爾一笑,“鬱姑娘別急,這還不是內閣呢。你看,”手指前揮,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鬱海潮微眯著雙眼才隱約看見那光源可及處的最後一根榆木柱頭上有一塊凹出的暗紅,那說不明顯卻又實則明顯的感覺像極了電視上經常演的密室機關。疾步上前,尹卿書卻是不碰那樣的機關,隻是出乎意料地蹲下`身擺弄起地上那幾塊無人注意的石頭。說也奇怪,原是圍成圓形的石塊在他的擺弄下,不多時竟是配合著周圍景象的變幻漸漸如同蒸發,散發出淡淡薄霧。在這迷一般的霧氣下,鬱海潮等人猶如身處幻境,甚是迎接著黎明時的晨光,視力所能觸及的範圍是越來越廣,那周圍景色也跟著漸漸希明。小橋流水,斑駁陸離,詩情畫意,虛無縹緲。那青石地板百轉千回,看往竹林深處,那變幻莫測的色彩更如同夢璃極光般讓她抹不開視線。“好美。”
其一旁同是感歎之餘的段琴空終也是忍不住露出了微微驚訝的表情。隨後的蹙眉,他原是陰冷淡漠的森嚴也總算是多出了許多困惑的顏色。暗歎這神捕司內果真是高手如雲,竟連千白山無虛道人百年修為的獨門絕學‘鬼陣圖’都會擺。若想,不知是他們內力不夠還是修為不及,方才之情雖也是高深莫測,但終是還存在著不少的瑕疵。
想當初,無虛道人獨自隱居千白山專心修習八卦陣術,年輕時作惡多端的他在晚年可謂苦不堪言,日日數人尋仇,夜夜百鬼相纏。最終為了自己能夠壽終正寢、安享晚年,他煞費苦心在習得邪術正途中意外獲得六十年才出現一次的‘帝皇漿’,飲食過後他功力大增,那後沒多久就研發出了震驚天下一時的獨門絕學‘鬼陣圖’。此陣陰陽怪異,威力不可小覷。據傳聞,此陣型可以招攬來周圍數百裏的遊魂野鬼,那些鬼怪被捆縛其中永世不得脫身,其所散發出的怨氣更能導人心存絕望、萬念俱灰。再加上時刻百鬼相逼,一般人若是身陷此陣,不出一個時辰便會痛苦自殺而死,成為眾鬼之一。
如此陰狠毒辣的邪術卻也自無虛道人過世之後便就銷聲匿跡了。今日得在此地所見,莫不是當日無虛道人在臨死前曾留下過什麼蛛絲馬跡?哼,嘴角浮出一絲冰涼的冷笑,段琴空暗忖這一切可真是有趣至極。曾不想這天下絕學如此眾多,同為邪術一派,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他的魔功厲害還是‘鬼陣圖’厲害。
“喂,”打斷正值癡迷美景的鬱海潮二人,段琴空打破之前的沉默於現在終於低聲出言說道:“施陣人不是你吧。”指著尹卿書,他口氣狂傲而不羈。“你,帶我去見他。”
一時愣神,尹卿書隨即在內心拍手叫好:嗬,這男子也終是來了興致罷,這下可好,好戲即將開場。
抿唇微笑,尹卿書看似恭敬的回答著方才段琴空高傲的說話:“嗬,段公子你見笑了,實施此陣者的確不是在下。然也是在我們四人之中的,因而還望段公子勿需太過急切了,反正總是會見到的,不如讓我等將此次案件先行了結了,再說這其外的事情吧。恩...不知如此安排,二位意下可好呢?”
想當然的點頭,鬱海潮自是不明白段琴空方才又是在發什麼神經,在她的眼裏,剛剛的八卦陣的確是神乎其神,然而比起自身的清白,卻也始終是差了一段距離。誰叫她這人向來對什麼武功星象一類的完全不感冒呢?
步隨卿書入進斑斕‘仙境’,暗香疏影蒼翠欲滴、奇花異卉姹紫嫣紅。鬱海潮隻道是看花了眼。轉念一想要是能有數碼相機讓我拍幾張回去,也許有關‘麗水金沙’的修葺方案也就不會讓老爸那麼的頭痛了。思及此,她低垂下的美眸不覺間又閃過一絲憂慮。若是真如天空所言,此時的父母是否已然振作起來領養了那個與自己很像的小男孩了呢?有關沈玉茭他們家,是否真的不會費勁陰謀詭計刁難自己的父親呢?哎,暗歎一口氣,海潮無奈,現如今現代的一切於她來講已是過眼雲煙,還是算了罷,看開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