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出門,眼看著他離去的鬱海潮無奈回望,而那桌前,江上南正是一邊帶笑著一邊大快朵頤...旦見她看向自己目露苦澀,上南微微招手,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吵了一陣子不餓嗎?過來吃飯吧。放心,他這麼大個人了,不過是出去撒會野。就算是狗也會知道回家的路...”
而那一晚,鬱海潮靜坐客棧門口,直至打洋也終是未曾見到這條脫韁的野‘狗’回來。哎,說也難怪,明明是那麼高調的一個人,卻話是在好不容易得到魔功後竟被自己壞了好事,而不想自己還逼著他無奈的低調了那麼久。此次能夠回歸本性,他想必也是等這一天等的快發瘋了吧!
轉身看著江上南毫無憂色的吃著夜宵,鬱海潮再次歎息,仰頭望月,她在心裏默默念道:段琴空,你對於我來說,到底算什麼呢...
31.-它的身份
段琴空,你對於我來說,到底算什麼呢...
入夜裏,鬱海潮住進了那間上南說曾布下過結界的房間,原本想著今晚將會是一夜好眠,卻不料剛一躺下就是夢靨的開始,全身酸麻,重若千斤...
一幅幅血腥帶著欺辱淩虐的圖片像是在她的腦海中播放電影般緩緩掃過...
在夢境中,她看到兩個臉帶昆侖奴麵具的小孩,左右拉著她的衣袖,一邊說“姐姐、姐姐,我肚子好餓,你帶我去買吃的啊。”一邊說“姐姐姐姐,那邊祭奠好有趣呢,你帶我去玩啊。”然無論是哪一邊,鬱海潮隻道是都不想去,那透過衣料所感受到單薄的陰冷。鬱海潮直覺告訴著自己,不能去,千萬不能去,這兩個小孩...他們都不是人!
掙紮著,她抬眼一看忽而場景變遷,亭台樓閣,倩水依依。在這之上突就一曲響起肝腸寸斷惹人心碎。
“這是...”不覺出聲一問,那自耳邊突兀響起幽冥的回應卻也讓她頓時驚叫坐起“這個叫做,冥...歌...”
大喘熄著,她茫然左右而四顧,想著是醒了吧,自己還很清醒吧。然再一次兀自響起耳畔的音樂伴隨著低沉詭異的嗓音通通再次提醒著她,夜還長,想醒來嗎?沒那麼簡單“冥...歌...”
“啊!”大聲喊著,她原想這一次是真的該坐起來了吧。不料,卻隻是場景一跳,頓時燈紅酒綠,歌女彈唱...
“這裏又是哪裏啊?”無力就地而坐,她坦然自己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受不了了!
而就在與此同時,自前麵花巷一錦衣華服的男子靜默來到他的身旁。奇怪,鬱海潮隻說是明明近在咫尺,何以那人的臉卻是一團烏黑,伴隨著他的周身,她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他半露袍外的白色布鞋。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呢?這裏可不是你該到的地方喔。來起身,快回去罷!”說話間,來人隻是一個揮手,當她頓生冷汗淋淋,頹然起身的時候卻隻見自己已然真的清醒。
房內微弱的燃點著燭光,鬱海潮迎頭一望,隻見段琴空一臉錯愕站於門前。“你醒了?是做惡夢了嗎?”抬腿進入房內,他隻看她一臉的蒼白憔悴。
聞言,鬱海潮輕輕點頭,單手支撐著依舊隱隱作痛的後腦,她淡聲道:“你們都說這房間被封了結界,但想我現在這個模樣,大概已經是不行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