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同一母體,相互之間向來就比其他幾位兄姐更為親密。這些年來,三哥他雖然一直都身處外地,然我等之間卻也始終保持著書信上的往來。所以對於三哥的事情,我也是最清楚的,這個人,”回首指向一旁眼帶慵懶卻又無比貴氣的柳相葉,他斷言:“他就是我的三哥不會錯的!”
待看他一臉堅信,鬱海潮暗舒一口氣。然,隨後而來方才他口中的說話卻又一次慢慢縈繞上她的心頭。“可是,若果你真的是柳相葉,那何以會認識我?還說什麼找尋我多時了?”
“喔,那是因為自上次偶然相遇,我三哥就一直對你念念不忘。說是找尋多時,大概也就是這一天來,他對你的相思之苦卻猶如好幾個春秋吧。鬱姑娘,在下看你委實是思及過多了。”又是白衣少年出聲搶過問話。鬱海潮不由眉頭微蹙。怎生這柳相葉是個啞巴嗎?什麼都讓其弟代為解釋。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這三哥又是如何得知我的姓名的?”未想,從始至終,他們也隻是跟柳府裏的人提到過自己的姓氏,還並未念及自己的名字。
“呃...”略微一頓,白衣少年忽而爽朗一笑:“大概是我三哥自昨日之後便偷偷去打探過你罷!區區小事,姑娘你何必放在心上呢?我們柳家怎麼說也是名門望族,要找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再者對象是如同姑娘幾位這般舉世脫俗,要想他人不注意又談何容易呢?”
聽罷,鬱海潮不覺一滴冷汗掃過,雖說總也覺得牽強,但也仿似句句在理,尤其是現下連段琴空都不帶鬥笠,若是想不引人注意,還真是有難度。
見她已是完全被唬住了,江上南不無上前出聲而言:“翡翠既已被柳四少爺您打碎了,然,我們卻還有一個證物。您看”拿出信紙上的印記“公子可感熟悉,若是沒有猜錯,這可是您柳府銀兩下的專用印花。”
“恩,的確如此”乍看一眼,柳相月倒是絲毫不為之所動“看模樣,幾位可是剛從外地來這菱州城不久罷。因其上個月咱們柳府被盜一事,那可是鬧的沸沸揚揚,全城皆知。不光是銀兩被盜,甚至連同後舍倉庫裏的幾箱上等官鹽竟也是在一夜間消失一空呢!”
旦看他回答的頭頭事到,如此一來本就是證據不足的鬱海潮三人一時間竟也拿不出別的方案了。
“看來,果真是我們多慮了...”略帶灰心一說,鬱海潮悄然望向段琴空,打算就這樣班師回客棧。趕明兒個他們還要踏上尋找鹿苑之旅呢,事情還多的去了。如此一案,本也就是他們不該插手的...
然,似是感覺出她的灰心,那名曰柳相葉之人卻是忽然一提:“看幾位似乎對在下的身份還有諸多質疑罷。不妨就留在咱們府邸稍作整理,待心底的疙瘩解開了,再走也不遲啊。”回眸,他帶著如是慵懶的笑靨正對著鬱海潮抱以安慰般一笑。
而聞言,江上南自道是極好,隻是段琴空那頭忽覺內心一陣悸動,如數陰冷的眼神默默掃過這‘眉目傳情的二人’一聲冷笑:“也好。”心底暗忖:姓柳的,我堂堂一魔教教主莫不是還會輸給你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生意人?
言罷,三人(若果跟著他們的龍鱗不算數的話)便也就自此住下了。
36.-透露
就此在柳府住下,鬱海潮三人均是受到了貴賓等級的待遇。
頭一夜裏,可謂是極其忙碌。先是見過了傳聞已久的柳家大老爺,鬱海潮曾一度以為會像是會麵國家總理級人物一般嚴肅而緊張,未想卻也隻是一名和藹可親,性情極為逗趣的小老頭。樸素的穿著絲毫看不出對榮華富貴的張揚。而後便是他的幾位夫人,那也均是一個個氣質非凡的美人胚子。至於他另外的幾個孩子,大公子柳相雲已是出為人父,成為了一名教書先生;而二小姐柳相煙初為人母,周身慈愛環繞;三公子柳相葉方從外地回來,已是見過麵暫不提及;四公子柳相月身患惡疾終生不得離開輪椅,雖說是一介難能可貴的商業奇葩,但出於對他的溺愛,柳家老爺曾話不想讓他太過操勞,便也就自幼留在家中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最後的小五還隻是個未出世的孩子,暫取名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