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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差不多,一雙大眼睛泛著淚光,嘴唇緊緊的抿著,就跟個木頭一樣,連動都不動一下。

這人還是黑一些好看,江清酒站在原地,心裏這樣想著卻又在嗤笑著自己,麵上仍舊死人般的神情。

江清酒見對麵那人垂下了頭,雙手握成拳,非常用力,他甚至能聽到骨頭的聲音。那人不說話,就那樣站著,最後抬頭來看他的時候,眼睛帶著他看不懂的堅決。

於是當對麵那人決絕的扭頭大步離開的時候,江清酒才知道自己崩潰了,徹底死了心。

江清酒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愛這布衣少年已經入了魔,他仰起頭,覺得幾乎連呼吸都不順暢。

腳下的路突然變得軟了,踏在上麵幾乎都要陷下去,江清酒不知道要走向哪裏,於是茫然的順著那條河走。

他走了許久,卻仍舊離那茅屋很近,他很想甩開那根拐杖,奔跑,逃離,可他做不了。

☆、第二十二章:孺子不可教也

作者有話要說:小呆攻,注定被調♪戲。

“你這是做什麼?”

韓誌將一大包裹放在身側,雙膝跪地,以腦磕地三次,便抬起眼來。父母雙親,還有兩個幼妹隻是站在那裏,一臉的疑問。

大妹不過十歲,二妹才六歲,兩孩子攜手過來想要將大哥扶起,卻見自家的大哥咬著牙,道一句:“孩兒不孝”便拿著包裹奔出屋去。

孩兒把清酒追回來,再回來侍奉你們。

韓誌將包裹抱在懷中,朝河沿邊那個茅屋奔去。江清酒要走,他不能就這樣看著他走,雖然他不知道要對那人說什麼,但知道自己若不追隨而去,這往後怕再也見不到了。

路上有鄉裏人迎麵遇到,韓誌也懶得去打招呼,江清酒腿腳不便,走不遠。

韓誌一路奔跑著,遠遠就見到那人拄著拐杖走路並不穩當,身形瘦長,形影相吊背著春日中早上的陽光,影子向前方延伸的老長。

韓誌跑過去,隻跟在他身旁,見他身體一個哆嗦差點摔倒,忙過去扶住。也不知同他說什麼話,見他就這樣任由著自己扶著,也不再往前走,於是整個人靠上去,將他背上的竹簍拿了下來,自己背在背上,又將包裹放在背後的竹簍上。

韓誌幾乎將人抱在懷裏,隻知道皺著眉頭,一臉的委屈看著這人。

江清酒扭過頭,這人轉身走時,眼中明明帶了決絕,現在又這幅可憐的樣子出現在自己麵前,是想如何?陪自己浪走天涯嗎?

韓誌見這人眼中閃過一些軟糯,似乎動搖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哄這人,就又逼近了一步,伸出雙手把人緊緊抱住,隻拿一雙大眼盯著這人看,腦袋碰到這人的腦門上,想了半響才說:“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清酒你不能不要我。”

江清酒覺得自己已經被這人弄成瘋子了,這人為何這樣死死纏著自己,明明都不確定能陪自己一路走下去。他已經決定拋開所有的情愛,一個人走,走到哪裏是哪裏,他明明死心了,為何這人卻仍舊像個笨蛋一樣追來,既然追來了,為何又跟個呆子一樣。

江清酒管不了那麼多,他扔了拐杖,整個人撲在韓誌的身上,捧著他的臉吻上他的唇,他張口咬住韓誌的唇,咬得流出了血,又伸出舌頭去舔,然後伸進韓誌已經張開的牙齒中間,去吸韓誌的舌根,狠狠的攪動,幾乎喘不過氣。

於是江清酒的雙眼不停的流淚,他唇舌不停,與韓誌糾纏在一起,韓誌也不反抗,就安安靜靜的抱住他,任他瘋狂的攪動自己的唇舌,自己的舌頭背這人弄得已經酥|麻,幾乎沒了知覺。

這人放開他,便開始大口的喘氣,抬頭來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的唇被自己咬的破了一層皮,又黏上來小心翼翼的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