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有齊攸軍,才讓她現在可以過著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她和他們本質上並沒有太多不同,隻是她多了一點好運,而他們沒有而已。

當然,她也沒有想過要當什麼聖母,妄想著普渡眾生這種荒謬的事情,隻是如果可以,她不想當那個將他們推入穀底的第一人。

“總之,我如果先離開這裏,他們就不會再去找小楠或攸軍的麻煩。”

齊母在齊攸軍的堅持下,最後還是將那天兩個人的對話源源本本的說了出來。

末了,她還不忍的歎了口氣,“唉!這個孩子其實就是心太軟,才會選擇這樣做,你也不要怨她拋下你們不管,人家一個女孩子能夠任勞任怨的當他們的保母好幾個月,且沒有任何怨言,已經很不錯了。”

齊攸軍這時候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能茫然的望著母親的雙♪唇一張一闔,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她,就這樣走了?

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回了母親什麼,好像隻是答應會好好照顧小楠和照料自己之類的話,然後腳步懸浮的走進她曾經住過的房間。

關上了門,她的味道好像還在,他坐在沒開燈的房間裏,閉上眼,想到的都是那個舍下他們的女人。

她就這麼走了……除了帶來的行李外,她沒有帶走其他東西。

在黑暗中,他似乎還能記起他們第一次在這裏擁抱的畫麵,她踮著腳尖第一次親吻他的感覺,還有……

我要的不是玩玩而已,如果我們交往,就要有結婚的打算。

“我能。”他在黑暗中,嘶啞的回答著。“我要的也不是玩玩而已,那你呢?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隻是這一次沒有人回答他,有的隻有一室的沉默。

從眼眶中滑下的一滴淚讓他終於清楚意識到,原來,那個女人真的離開了。

第二天,齊攸軍看起來就跟平常一樣,和小楠還是平淡的說說笑笑,當小楠開口問他袁幼初去哪裏的時候,他也隻是笑笑的說她去很遠的地方辦事情了。

齊母很訝異他的反應怎能如此平靜,又觀察了兩天,確定父子倆生活上沒什麼大問題之後,她也就回自己的住處了。

唯有齊攸軍每晚的輾轉難眠和逐漸又削瘦下去的身軀,證明了他內心其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袁幼初搬出去之後,憑著過往的記憶找了一個簡單的小雅房暫且住下,然後她先找了紅霞談。

“紅霞,我知道小楠為什麼會受傷,但是你們弄傷一個孩子,就隻是要讓我離開那裏,然後呢?你們想做什麼?”袁幼初看著對麵染著一頭紅發的女孩,她知道其實她算是那群人裏麵還沒陷得那麼深的一個。

紅霞有些緊張,不停的交換著腳站著,偶爾抬頭看向袁幼初,她那有點高高在上的氣勢,讓她更加緊張了。

說實話,那天在旁邊看到那個小孩跌下來、滿頭血的模樣,她也嚇傻了,以為他們這次的惡搞會弄出人命,可是克莉絲好像不當一回事,還洋洋得意的說這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告,下次要來個更狠的。她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發著抖安靜的站在一旁,這樣的害怕和無力改變,讓她連續作了好幾天的惡夢。

看到她顫唞,袁幼初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假如自己不離開,他們肯定還要對小楠或者齊攸軍做些什麼。

一想到這裏,她心裏的怒氣就不斷攀升,但還是盡可能維持麵無表情,緊瞅著紅霞。

“紅霞,我知道你自己也很清楚,繼續跟克莉絲沒有目標的鬼混,是沒有未來的,你現在還年輕,可以這樣四處找碴,偶爾回家拿個錢就走,然後讓自己過得像個會打扮的遊民,難道十年後你也打算這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