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滿麵笑容地跑了過來。
“雁夜叔叔,路上辛苦了!有沒有給我買的禮物呀?”
“凜,不許這麼沒禮貌……”
窘迫的母親說的話,小女孩就當作沒聽到一樣,顧自用期待的眼神巴巴地看著雁夜,雁夜笑著掏出了兩件小禮物,從中拿起一件遞給了小女孩。
“哇,好漂亮……”
手中這枚有大大小小的玻璃珠子精心編製而成的胸針,一下子就把女孩的心俘獲了。雖說這胸針更適合再長點個子的她,不過雁夜也知道,小女孩的愛好與她的年齡不太相應,她更喜歡比較成熟的裝飾。
“叔叔,謝謝你,這個我一定會珍惜的。”
“哈哈,既然你喜歡,叔叔也很高興。”
一邊摸著凜的頭,雁夜一邊找另一件禮物要給的人。不知為何,公園裏哪都沒看見。
“小凜,小櫻在哪呢?”】
本來開心的少女,表情一下子陰沉下來。
“櫻她……已經不在了。”
“什麼?”
間桐雁夜吃驚地站起來,把詢問的目光投降孩子的母親。
遠阪葵沉默了一會,說道:“那孩子,去了間桐家。以後就再也不是我的女兒,也不是凜的妹妹了。”
聽到間桐兩個字,間桐雁夜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語氣變得不好:“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雁夜的質問,遠阪葵也無法在保持漠然的語調:“不用問也知道了吧?特別是你,雁夜。間桐家為什麼需要有魔導師血統的孩子來繼承家業,你應該十分清楚才對。”
間桐雁夜聽出了遠阪葵話裏的怨氣。確實,作為間桐家的次男,在哥哥能力不足時,雁夜因為對魔術的厭惡,逃避了自己的責任脫離了間桐家。現在間桐已經沒有能繼承家族的魔術師了。這對於家裏那個像蟲子一樣充滿貪欲的老鬼來說是無法忍受的吧?
間桐雁夜在感到自身錯誤的同時,也升起對遠阪時臣的憎恨。那個男人怎麼可以把葵那麼疼愛的女兒就這樣送走?如果不是時臣、如果不是時臣……
間桐雁夜下定決心,無論要做什麼,都要把小櫻救回來。遠阪時臣帶給葵的傷害,由他來安撫。
這一次,他一定要保護好葵的幸福。
5ACT 4 開篇(中)
1989年10月。英國倫敦,時鍾塔。
凱納斯剛下了飛機,回到辦公室,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就找了過來。這位被嬌慣的大小姐也不敲門,徑直走到凱納斯麵前。
“羅德,從冬木市回來是否有收獲?”
凱納斯前往日本收集情報,此時還沒倒過時差,對於這個未婚妻的詢問實在沒心力應對。他隻伸出了右手,在那白皙的手背上,有一個宛如盾牌的黑色紋路,這正是聖杯戰爭中Master 的證明——令咒。
索拉喜形於色。
“太好了,羅德。隻要得到聖杯,阿契波爾特和索菲亞莉一定會獲取巨大的榮耀,巴瑟梅羅不作為懼!”
凱納斯對她的論調嗤之以鼻,卻並沒有反駁。
無論是索菲亞莉家族,還是自己的父親,對於時鍾塔的絕對支配權都虎視眈眈。
曾經,凱納斯的魔力還未無緣無故地下降時,羅伯特將家族的榮耀都寄托在這個長子身上。可自從前幾年,凱納斯外出執行任務重傷回來以後,精明的家主意識到病弱的長男恐怕不能再托以重任了,他立刻改變方針,將凱納斯安排進降靈科執教,並讓他和時鍾塔的另一貴族索菲亞莉的次女結下了婚約,借由共同的盟友向權力寶座發出攻擊。
對此,凱納斯並沒有反抗。一方麵,畢竟父親養育了他,隻是訂婚的話,凱納斯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至於結婚,那總會有辦法拒絕的。另一方麵,他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再進行實戰了,從事學者工作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此一來就不該得罪降靈科的部長,也就是索拉的父親了。
但索拉如此高傲任性卻是凱納斯沒有料到的。大概是覺得自己魔力不勝以往,很好拿捏,所以這個索菲亞莉家的小姐對他向來不屑,說話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當然也不隻是她,自他出事以來,協會裏多有落井下石之人。
對這種事,以往凱納斯都無視過去,索拉在一旁囉囉嗦嗦,他當做沒聽到就好。隻是今天,他心裏煩得要命,往常在索拉麵前偽裝出來的謙和溫吞就保持不下去了。
“索拉小姐,請你出去。要知道我已經很累了,不想應付你所謂的光榮,身為淑女,你實在不該讓自己難堪。”
索拉沒想到凱納斯說話會如此直白,自從她與凱納斯訂婚以來,這個男人對他一向百依百順,以至於沒受過無禮對待的大小姐立刻質問道:“凱納斯,你說什麼?”
凱納斯不再回答,他掀起眼瞼,輕輕地瞥了索拉一眼,這位女性立刻僵住了。
那是索拉還未從凱納斯身上看到過的氣勢,是無數次戰鬥中所磨練出來的殺氣。
索拉不想承認自己確實被震懾住,但身體的僵硬卻是事實。她仍高昂著頭顱,試圖讓自己平靜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