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在這位騎士王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說不定——同樣為了正義而放棄身為人的感情。
不過,Saber對主人無理的排斥卻感到不可理喻。作為肩負起整個英格蘭的王戰鬥在戰場上是阿爾托莉雅自己的選擇,她從不後悔,別人自然也沒資格指手畫腳。
這對主仆注定彼此無法相容。
還好衛宮切嗣一開始就製定好了計劃——由他的妻子愛麗斯菲爾假裝Saber的主人,而自己則作為暗殺者在暗中活動——針對這個計劃,Saber是女性可能會更好。
正當衛宮切嗣為自己前往日本做準備的時候,在日本本土上,本次聖杯戰的第一場戰鬥像煙花一樣快速地開始、快速地結束。
第一戰發生在遠阪府邸。作為創始禦三家之一,遠阪府被各方參戰人士派使魔嚴密監視,所以這場打鬥在第一時間為人所探知。
索拉也在深山町的遠阪家和間桐家放了使魔,她立刻將使魔所看到的景象傳給了凱納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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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assin潛入遠阪府結果卻被遠阪時臣的從者殺死了?”
凱納斯坐在單人沙發上,對於剛才所看到的影像覺得十分玩味。
“Assassin剛死,言峰綺禮就承認了他就是Assassin的主人並前往教堂避難。”索拉補充了接下來的後續發展,說道:“如果是他的話就沒什麼好奇怪了。報告裏不是說言峰綺禮去年和作為師父的遠阪時臣決裂了麼,那麼拿曾經呆過而十分熟悉布置的遠阪府下手實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嗬,決裂那件事本來就很蹊蹺。像言峰綺禮這種沒什麼執著的人居然會和誰感情不好,這種事本身就很不可思議啊。”
凱納斯對索拉的解釋不以為然,當然這是基於他對言峰綺禮的片麵認識而言,而槍兵則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個將Assassin一擊必殺的金色人影身上。
他總覺得那個從者出現的時機未免太好了,一切反倒有刻意的痕跡。但他並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對於死板的騎士而言,沒有確鑿證據他沒有辦法將猜想說出口。
“那種戰鬥方式——殺死Assassin的應該是Archer吧?
最終,迪盧木多這樣說道。
“Archer啊……和傳統意義上的弓兵不同,這家夥拿著一堆武器亂扔呢,加上那個金光閃閃的盔甲——曆史上有哪個英雄是暴發戶出身的?”
凱納斯對遠阪時臣的從者那種張揚的作態很不能理解,不禁嘲諷般地向屋裏的兩人詢問道。迪盧木多漸漸了解到自己主人說話不饒人的性格,露出一個帶有包容意義的苦笑。
“這個Archer可不是個好對付的家夥,僅僅看他能毫不猶豫地拋擲出那麼多兵器,必定留有強有力的後手。”
“哦,你對他的評價很高呢。如果你和他對上的話有多大的勝算?”
“以目前對方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作比較的話,是我贏。”
迪盧木多的眼裏露出強烈的自信,不過他的自信也並非空穴來風。位居槍兵職介的迪盧木多的速度可是極高的A﹢,避過對方的攻擊是十分輕鬆的事,而一旦開始近戰,作為弓兵的英靈可不會是他的對手。畢竟在傳說中,迪盧木多不僅槍術了得,連刀劍他也使用的出神入化,有這樣的加成即使在麵對最高階的Saber時,迪盧木多也不會輕易落敗。
凱納斯見不得自己的從者如此意氣風發,聞言立刻出聲打擊他:“怎麼?看起來你很想和那個家夥交手呢,不過你應該知道吧——我可不會讓你擅自行動。”
迪盧木多這幾天被凱納斯擠兌慣了,此時倒是麵不改色地回應:“當然,一切都謹遵Master的安排。”
“哼。”
對於已經油鹽不進的槍兵,凱納斯隻好偃旗息鼓地扭過頭去。但索拉可不會就這麼放過自己的未婚夫。
“羅德,你怎麼總是針對Lancer?Lancer想要和別的英靈交戰有什麼不對,總比起你一直躲在酒店強上許多吧?你到底想不想得到聖杯啊?”
凱納斯實在是怕了這個女人,他想要銷毀聖杯的打算並不能讓別人知道,一旦有人發現凱納斯是阻礙魔術師們抵達源頭的異類,等待他的將是協會的封印指定,這次的行動很有可能會失敗,而索拉無疑使掩護他目的的最好的障眼法,所以即使再不情願凱納斯也隻好忍耐著索拉的指手畫腳。
“好吧,我親愛的索拉。為了證明我是個比Lancer更勇敢的人,我現在就出去打探消息好了。”
凱納斯站起來向門口走去,也許去呼吸下新鮮空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槍兵立刻跟上前去:“Master,請讓我跟您一起去。”
凱納斯回頭瞥了迪盧木多一眼,默認了對方的行為。與其槍兵和索拉在一起難以了解他們的動作,還不如將他放到自己的身邊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