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手中的槍。

而在深山町通過Assassin監視著現場的言峰綺禮和遠阪時臣在聽到Rider的宣言後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如果是普通的英靈聽到Rider的話才不會貿貿然地現身,但正巧他們所認識的那位眾王之王一定不會對這種挑釁置之不理。

果不其然,Rider的話音剛落下不久,在戰場附近的一根街燈頂部就出現了過分耀眼的金色光芒——那正是這場戰鬥中現身的第四個英靈。

13ACT12 亂鬥(上)

“那個人……”

韋伯注視著突然出現的家夥不禁捂住了嘴。

金光閃閃的盔甲,豎起的金發,葡萄酒一樣剔透的紅眸和那睥睨一切的眼神,這些反倒使來者那俊美的容貌變得像陪襯一般。這種氣勢……這個男人就是昨夜在遠阪府中打到Assassin的英靈,韋伯一眼就看出來了。

當然看出這一點的並不隻有妹妹頭少年一個,全場都因為男人的出現陷入到沉寂中去。

全身沒有一處不被鎧甲覆蓋的重型裝備不可能是Caster;回應Rider的召喚而現身的話,就證明他僅具有將Rider狂傲的話視作挑釁的判斷力,即他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這樣一來,利用排除法隻剩下三大騎士的最後一人——Archer。

具有單獨行動能力的Archer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在場的人們無論是英靈還是Master都先想到了這樣一句話,但其中的含義大概各有各的不同吧。

“不把我放在眼裏,不知天高地厚就敢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居然冒出來兩個啊!”

Archer站在高處俯視下麵的家夥們,用比Rider還要狂妄自大的口氣說道。

“即使你出言不遜……我伊斯坎達爾還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麵對對方咄咄逼人的態度,Rider並沒有生氣,反倒是一臉困惑地撓了撓下巴,他那包容的語氣也正表現出曾經征服世界時的那種寬容對敵的態度。拋去之前頗不著調的行為,這樣子的伊斯坎達爾才是史上令人稱頌的王者。

但顯然Rider的話並沒能安撫Archer:“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隻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隻是一些雜種了。”

Archer說出了比之前更加侮辱人的話,Saber和Rider都吃驚地倒吸了口氣,場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戰鬥似乎一觸啟發。但對於高傲的Archer來說比起下麵兩個自以為是的雜種,依舊躲在暗處的蟲子更令他生氣。

“而在我的光輝麵前不知道遏拜,還躲在陰暗角落裏的老鼠是想被撕成碎片嗎?!”

Archer說完,他身後的空氣登時蕩起兩朵波紋,閃耀著奪目光輝的兵刃從中露出了鋒利的尖端,這兩把武器正指向Archer的斜後方。

“什麼……”

大家都沒想到Archer會突然調轉視線向還未現身的某個敵人宣戰,一時都有些緊張——連征服王和騎士王都不放在眼裏,按照Archer的狂妄,他憤怒的對象不可能是人類才對。但除去在場的英靈和已死的Assassin,隱藏起來的究竟是Caster還是Berserker?而比別人知道更多真相的衛宮切嗣還以為Archer所指的就是在他不遠處的Assassin。

但事實證明,所有人都猜錯了。

在沒得到應有的回應後,冷笑的Archer將兵刃投向一旁的倉庫房。

Lancer震怒地睜大雙眼,不禁喊了出來:“Master!”

即使是再快的速度,也無法趕到凱納斯身邊為他擋下這一擊。迪盧木多隻能期望他的主人使用令咒將他召喚過去。如果是那樣,瞬間移動所剩下的時間足夠他保護好凱納斯。但是僵直在原地心髒飛跳的迪盧木多始終沒有等到那道命令。

脆弱的鐵皮無法抵擋英靈的神兵,房屋倒塌的所引起的煙塵遮蓋住了眾人的視線,直到一陣海風吹來,散出煙塵的地方顯露出一頭金發五官端正的男人來。

“Ma、Master……您沒事吧?”

迪盧木多緊皺著的眉毛在看到凱納斯安然無恙的身影時終於放鬆,他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扶住凱納斯,卻被凱納斯側身避開。

“白天氣衝衝跑掉的究竟是哪個家夥啊?現在再來獻殷勤我也不會吃你這一套的。”

迪盧木多一旦倔起來也意外地難搞,不說一天不見人影這件事,晚上通知他來倉庫街也是板著張棺材板的臉,好像凱納斯做的事有多麼罪大惡極一樣,見慣了槍兵做低伏小的態度,凱納斯一時被氣得夠嗆。

迪盧木多聽到Master如此諷刺他,不禁呐呐地收回手來。老實說,迪盧木多自己也覺得今天有些失態,因為一直得不到宣誓的君主的信任,對方又對奇怪的家夥表現出莫名的關注,讓槍兵的心中有些焦躁。

他總覺得凱納斯對那個叫衛宮切嗣的男人過分關注會影響他的判斷力,而且這次凱納斯也確實判斷錯了,Saber的Master應該是一旁的女人,而非衛宮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