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故布迷陣嗎?”
“他的狀態不太好,心跳的很慢。”
迪盧木多看了看躺在牆角的男人,對凱納斯報告說道。
“魔力都快被抽空了,應該是死期將至了吧?”
凱納斯仔細觀察著間桐雁夜,最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間桐雁夜的資料凱納斯在戰爭初期也有收集過,對於他和遠阪時臣的恩怨也知道個大概。這個家夥該怎麼說呢,整個人生都很複雜扭曲。
明明不惜拋棄一切也要脫離家族,結果卻願意為了一個女人的小孩回來受罪。忍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參加聖杯戰爭,卻把目標釘死在遠阪時臣一個人身上。
如果說一個人的人生必須靠什麼東西支撐起來的話,對於間桐雁夜來說,足以支撐他前進的是兩樣截然相反的東西——愛與恨。
因為在這個方麵兩個人還算有些相似之處,凱納斯倒是還挺欣賞他的。可惜間桐家的膽小懦弱間桐雁夜也繼承了十足,這種人到最後也隻能是個可憐蟲而已。
“救不活了,魔術回路、身體內髒都受到了不可逆轉的損傷,現在也隻是苟延殘喘而已。”
凱納斯蹲□子,檢查了下間桐雁夜的身體,無奈的搖了搖頭。
“間桐家的魔術是挺奇怪的,這種行為完全是拿自己做獻祭啊。”說完,凱納斯站起來,招呼迪盧木多。“走吧,去把間桐櫻找出來,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那麼他呢,Master?”
“……即使放著不管也活不久,那點魔力還不夠支撐Berserker實體化。算了,我又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凱納斯有些無聊地撇撇嘴,轉身要走。
這個時候,間桐雁夜慢慢張開了眼睛。
55章
迪盧木多伸出長槍為凱納斯擋住了突如其來的一擊。凱納斯詫異地朝旁邊看去,黑甲騎士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裏,手中拿著的細長武器,正是剛才破壞天花板時露出的鋼筋。
“怎麼可能?”
凱納斯確信自己剛才檢查間桐雁夜時對方的魔力確實油盡燈枯了啊,怎麼還能讓Berserker現身戰鬥?
他轉過頭去看靠在牆上的間桐雁夜,那個男人一副隨時會倒下的樣子,卻還是惡狠狠地瞪著他:“死也不會讓你把小櫻帶走。”
“Berserker!殺了他們!”
隨著間桐雁夜的大叫,Berserker也怒吼著朝凱納斯衝去,但是他在半路被迪盧木多給攔了下來。
兩柄武器抵在一起發出刺耳的摩攃聲。
靠魔力強化寶具的英靈,和擁有可以無效魔力的寶具的英靈,這場戰鬥比的是兩個人的純粹的武力。
凱納斯對於迪盧木多的本事沒什麼好擔心的,放任那一邊成為英靈的戰場,自己則重新轉身麵對間桐雁夜。
“我該為你愚蠢的勇氣鼓掌嗎?”凱納斯看著跟死人沒什麼兩樣的間桐雁夜,不太理解地說道:“即使我不理會你,沒多久你也會力竭而亡,何必還要做無謂的掙紮?”
“不會讓你傷害小櫻。”間桐雁夜盡力維持著自己的清醒。
“……所以說,你誤會了。”凱納斯歎口氣,“我隻是應遠阪時臣所托,帶間桐櫻離開間桐家而已。”
“遠阪、時臣!”
這四個字對於間桐雁夜來說就是承載他所有憎恨的載體。
“你和那個男人是一夥的嗎?遠阪時臣已經把小櫻害成這樣,還要怎麼傷害她?!”
間桐雁夜咆哮著,無數飛舞的蟲子從他身後升起,發出“嗡嗡”的聲音襲向凱納斯。
“嘖。”
凱納斯對那種長相醜陋的東西嫌棄地撇撇嘴,詠唱之下鋒利的風刃將他團團為圍住,所有靠近的飛蟲都被切割的七零八落。
“間桐雁夜,稍微給自己留點尊嚴吧。這種攻擊太可笑了。遠阪時臣出於對女兒的關心想要帶她離開並沒有什麼不對,你要是真的為小櫻好,就不要像個小醜一樣擋在這裏。”
“不……不會讓那個男人帶走小櫻……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時臣的錯!”
雁夜嘟噥著,指使蟲子們飛蛾撲火一般繼續向凱納斯進攻。
“什麼呀,根本就說不通。”凱納斯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著那些蟲子紛紛墜落地麵。“遠阪時臣的錯誤是不該把小櫻送到間桐家,但那也是他相信著間桐家的當家才造成的失誤。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他頭上又有什麼用?真的這麼憤怒的話,就去殺了間桐髒硯呀。”
“閉嘴。”
“你根本是個膽小鬼,間桐雁夜。你知道自己根本就殺不了髒硯,也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拯救那女孩,所以就把所有的錯誤怪罪到遠阪時臣身上嗎?”
“閉嘴!閉嘴!”
“啊,又或者其實你是在嫉妒遠阪時臣嗎?他得到了你愛的女人,又有了可愛的孩子。而你呢,一事無成什麼也沒有,所以其實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想要殺死遠阪時臣嗎,小櫻也隻是你為自己找的借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