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能所壓製。其實我的體內放置著你寶劍的劍鞘——遙遠的理想鄉,對不起,我一直瞞著你。正是因為你的魔力,我才能與這種壓製做抵抗。不過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消失吧。”說到這裏,愛麗絲菲爾也笑不出來了,她垂下嘴角有些惆悵。
“也就是說我想要實現自己的願望,就必須以你的性命為代價嗎?”
Saber顫唞著聲音問道。
“嗯嗯,不是這樣喲。我就是怕你會這樣想,所以才會一直沒有告訴你。”
愛麗斯菲爾搖了搖頭,她的銀發在地上像流水一樣波動。
“Saber,你聽我說。我的命運早在自己被製造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定好了,作為小聖杯死亡是我的宿命。但是,Saber,我不想自己的死亡毫無意義,也不想成為別人為實現自己的私欲的工具。我欽佩你的理想,如果是為了這樣的理想去死我心甘情願。所以Saber你一定要得到我。”
Saber的手顫唞著,嘴唇顫唞著,身體也顫唞著。對於愛麗斯菲爾的話她做不出任何反應。
“Saber!請一定要答應我。”
愛麗斯菲爾眼神堅定地看著騎士王,可Saber的心髒就像會被這種目光融化貫穿一樣疼痛難忍。
“那麼衛宮切嗣呢,他知道這一切嗎?他知道自己的理想是建立在什麼樣的犧牲之上的嗎?”
“切嗣他……這是我們共同確定的道路……”
愛麗斯菲爾垂下眼。明明有魔術陣發出的瑩瑩亮光,但Saber卻看不出愛麗斯菲爾此時究竟是什麼表情。不過過了一會兒,愛麗斯菲爾又重新露出微笑。
“關於切嗣的事情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Saber。我知道你很不滿切嗣的種種作為,但是他畢竟是你的Master,你們隻有彼此協作才能實現理想。即使切嗣的手段……即使切嗣的手段再怎麼過分,他終究是懷抱著想要拯救世界的信念呀。”
“我……我無法認同衛宮切嗣,也不想你出事……愛麗斯菲爾,我該怎麼辦?我……”
“不要動搖,Saber,千萬不要動搖。”愛麗斯菲爾掙紮著撐起身,按住Saber的肩膀。這樣的動作讓她的呼吸變得重起來。“想想你的國家,想想你的子民,難道你要放棄長久以來的信念嗎?現在,你也背負著我的希望。要一直朝著你的信念走下去,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騎士王。”
“愛麗斯菲爾……”Saber扶住愛麗斯菲爾的手臂,狠狠咬住下唇,但是她的表情終於變得堅定。“我……明白了。”
兩個人交握雙手,傳遞著彼此的信念。就在這種時候,他們都感到某種異常。
“有人來了……”
“嗯。”
無論是身為英靈的五感還是設下的結界傳遞來的反應,都指明了一個事實——有敵人入侵。
*
對於這個地方,凱納斯不會陌生。當然,他怎麼可能會感到陌生呢,他一生最大的失敗就發生在這裏,索拉就死在這裏。
從廢棄工廠回來略作休息後,他就命令探子們去調查艾因茲貝倫的新陣地,但是一直沒有得到什麼消息。思來想去,隻能說明對方仍舊留在那個工廠裏。
這麼一想的話,就會發現搜集來的蛛絲馬跡正是指向這個結果。這就是凱納斯今夜來這裏的原因。
“迪盧木多,還有Berserker,接下來就靠你們了。”
“請放心,Master。”
迪盧木多恭敬地行了個騎士禮,而一旁的Berserker就更不用說了,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所憎恨的敵人就在附近,身上的瘴氣就像怒火一樣高燃。
兩名英靈衝進廢棄工廠,那裏設下的結界在迪盧木多的紅薔薇下等同無物。
Saber很快出來迎戰,即使迪盧木多並沒有盡力,在兩人的合圍下,騎士王根本無暇他顧。凱納斯借機潛進了工廠深處。
“看來你的狀態十分不好呢。”
在一間廠房內,凱納斯發現了看上去狼狽不堪的愛麗斯菲爾。
“怎麼辦呀,沒有呼喚Servant的令咒,衛宮切嗣也不在你的身邊。現在可沒有人來救你呦。”
凱納斯蹲在女人的麵前,笑得像是很開心。
“是你……”
愛麗斯菲爾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也不知道究竟是驚訝還是早有所料。
“你害怕嗎?啊,不對,人造人也許沒有害怕這種情緒吧?不過索拉當時肯定很害怕吧,沒有人在她身邊,沒有可以救她……她被你們綁架的時候究竟有多麼絕望呢?”
“……既然身處戰場,就要做好必死的準備,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嗯,你說的很對。所以你將要迎來怎樣的結局一定也一定做好準備了吧,小聖杯?”凱納斯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會把你肢解地幹幹淨淨,就像索拉那樣找不到一點痕跡,反正我隻要‘器’就可以了。到時候就在衛宮切嗣麵前這麼幹吧。”
凱納斯麵無表情地說完,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踹上愛麗斯菲爾的腹部,身體受到了重創出於自我保護,愛麗斯菲爾陷入了昏迷。凱納斯把失去了意識的人偶抱了起來,按照原路返回到工廠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