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月農忙時節,大栓聽了蘇放的吩咐,把自家地收獲了以後,就跑去土豆大伯家幫忙。
土豆家地多人少,收起稻來忙得要死,再加上土根腿腳不便,基本上也幫不得什麼忙,頂多打打下手。
起初的時候,胡老三因著那日吵架一事死活都不肯讓自家兒子去做幫襯的活,說你要是去了,就別認我當爹。大栓急了,就跟爹講理,可一糟老頭子,還不識幾字,你能跟他講啥理。人越老啊,脾氣越強。
大栓沒了主意,時不時地坐在田梗上,瞧著土豆大伯家的地發呆。
是日顧雲皓經過瞧見了,隻覺這男人雖滿身壯肉,腦子裏卻艮得很。便一時好心,與他說:“胡大伯口上說不讓你去,去了就不認你,他能真不認你?他就你一個兒子,還得讓你養老,真要是不認你了,他不得寂寞死?”
大栓被這麼一提點,有些明白過來:“顧兄弟,你這麼說,爹表麵上說不認我,其實心底裏還是在乎我的,說不定還是同意我的。隻不過麵子上過不去,所以說些不中聽的話耗著,就想讓土豆大伯先服軟?”
顧雲皓拍拍大栓的肩:“正是如此,你總算是點透了。”
大栓撓了撓頭。
顧雲皓又神神秘秘道:“大栓,我問你,你跟土根不是做過了嗎,是啥感覺?”
大栓一臉驚訝:“你怎知道我倆做過了?”眼神裏還帶著些戒備。
顧雲皓知道自己有些說溜嘴,隻說:“別管我怎知道的,做都做了,還怕人說出來?”
“那倒不是,反正我喜歡土根,知道便知道了,沒甚好隱瞞的。方你要問什麼?”
顧雲皓便笑著說:“就問問你進他身體裏去是啥感覺,你與我說將說將。”
大栓有些莫名,蹙著眉瞅著眼前這男人,堪堪問:“顧兄弟,莫不是你……搞不定蘇先生?”
“別亂想,你回答我便是。”
大栓眉頭蹙得更緊,不由上下打量起顧雲皓來,最後眼神落在褲襠處,一邊看著一邊想事兒。誰道這會兒蘇放走過來了,瞧著大栓那眼神心裏頭就發堵,怎地他都有了土根了還看我家男人,雲皓那部位,是別人能看得的嗎?當下便猛咳了一聲,直把二人嚇得夠嗆。
“大栓,怎不去幹正緊事?我與你說將的那些話,你要去踐行了才有效果。趕緊地別杵在這,沒看著土根一拐一拐地甚是艱難嗎?”
蘇放忍不住訓斥了幾句,大栓趕緊爬了起來,道了聲辭便往土豆大伯的地裏走去。走了幾步,卻又折了回來,勾著顧雲皓的臉竊竊道:“顧兄弟,我與你說,那滋味可棒了,像飛在雲端一樣。不過我忖著,可能是你那大家夥讓蘇先生吃不消了,不過別擔心,多試幾次便好。告訴你個秘密,這事做得多了,蘇先生會上癮,到時候指不定天天引誘著你讓你弄得他快活呢。”
大栓瞅了瞅後頭,蘇先生的眼神可真銳利,心下打了個顫,忙收回視線道:“好了,顧兄弟,不與你多說,這事啊,還得你自己琢磨,我去了,土根還等著我呢。”大栓草草收了話頭,加快腳步往土豆大伯那裏去了。
顧雲皓本也是隨便問問,沒有當真的意思,誰道大栓會錯了意,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這廂還忖著若是進了蘇放的身,他會有何反應呢,就聽見那邊兒土豆大伯扯著嗓子罵咧起來了,說讓大栓有多遠滾多遠,別看在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啄稻穀吃的麻雀都沒他這麼煩呢。然後土根看不過去了,幫襯著求情,這事就成了田梗上眾人的焦點,好不鬧騰。
“方才大栓與你說了啥?”蘇放終是沒忍住,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