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竟也湊出了做一朵珠花的珍珠,拉著春芳一道反複設計,最後終於在婚禮前的一天做出了一朵漂亮的珠花,和馬氏的一對手鐲一道,送過去當賀禮,白寡婦又是高興又是感動,親自帶了阿珠過來要給老太太磕頭道謝,熱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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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是月底了,這一天正是黃鳳林和白氏的大喜之日。夜幕降臨,島上處處張燈結彩,比過年還熱鬧。黃鳳林住的地方,院裏院外擺滿喜桌,等吉時到了新人拜過堂,新郎官和新娘被送入新房,鬧了一場洞房後,眾人便拉出新郎官輪流灌酒,暗中議定非要把他灌趴下了才肯放過。
溫蘭和另些婦人們在新房裏陪了新娘片刻後,出來時找不到馬氏,聽人說她已經和春芳回去了,知道春芳年紀小,愛湊這樣的熱鬧,想著早點回去自己陪馬氏,讓她回來和海燕她們繼續一道玩耍,便也起身回了。一個人走在鋪了白色卵石的小道上,迎麵吹來帶了微微海腥氣的晚風,頗覺心曠神怡,又想起今晚新郎官那張紅光滿麵高興得連嘴巴都要歪到耳邊的臉,忍不住就想笑。快到住的地方時,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嚇了一跳,急忙轉頭,看見竟是謝原。
“咦?我看見你不是在那裏被人拉住喝喜酒麼?怎麼也這麼早回來?還不聲不響地嚇我一跳!”
溫蘭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氣。
謝原看著她,悶悶地道:“新郎喝就行了,我又不是。”
溫蘭忍不住又想笑。
想來是自己這些時日忙著下海摸蚌,忽略了他,又一直推脫先前的那事,他這是在借此表達不滿呢,便裝作聽不懂,道:“酒會傷身,少喝也好。”
謝原見她說完這不痛不癢的一句話,轉身似要走了,終於忍不住,伸手一下拖住她的手,低聲道:“小蘭,你答應過的那事,現在想好了沒?都過去這麼久了……”
溫蘭忙道:“表哥,再給我幾天考慮考慮,我答應你,再幾天一定會做好準備,我親自去跟姨母說。”
謝原被她用這話不知道推脫了多少回了,壓下心中的失望,默默不語。
溫蘭心裏也是有些發虛。話說完了,見他隻是默默望著自己不說話,又覺不忍,四下看了下,見並無旁人,拉了他到近旁的一棵樹後,抱住他脖頸親他一下,道:“你生氣啦?”
這些時日以來,他莫說親她,大約是她怕他逼問,還故意躲著的緣故,加上他自己也忙,他每天連她麵都沒見一兩次。現在終於逮到了,她還主動親吻,他哪裏還忍得住,一語不發箍住她,低頭便狠狠親了下去。
溫蘭被他吻得毫無招架之力,隻能順他力道,仰頭貼在他懷裏女喬喘籲籲,二人都正陶醉其中渾然忘我之時,冷不丁近旁響起兩聲驚呼:“啊——,啊——”
這兩聲驚呼,如魔音衝耳,嚇得溫蘭一個激靈,所有旖旎頓消,手忙腳亂掙脫開了謝原的懷抱,扭頭一看,頓時麵紅耳赤,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才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和謝原所立的樹旁另側,竟站了馬氏和春芳二人。光線雖黯淡,卻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春芳此刻正圓睜雙眼,嘴巴張得可以塞進晚上分發的一個喜蛋了。
馬氏從喜宴處起身得早,叫春芳陪著在近旁走了兩圈,這才經過這裏要回去,忽然聽到春芳如此驚慌失措尖聲大叫,也是嚇了一大跳,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春芳臉漲得通紅,尖聲道:“老太太——不得了了!謝大人和三娘子,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了?”
馬氏等得更是心焦,頓了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