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蘭笑而不語。
衛自行沉吟半晌,歎了口氣,終於苦笑了下,道:“我的事暫時解決後,我本來還想著快些見到你,說不定我還機會,這般看來,真的是錯過了……”
溫蘭望著他,誠摯地道:“衛大人,真的對不住,我食言了。隻是……”
衛自行擺擺手,道:“無妨。無人能預知往後之事。既成這樣,想必也是天意了……”忽然轉向謝原,迎風大聲道:“好個橫海王,竟從我衛自行手中奪了美嬌娥!衛某雖不服,卻也不好再橫刀奪愛,索性成人之美,遙祝你二人萬事順意,白頭偕老!”
謝原哈哈大笑,抱拳道:“多謝衛大人的美意!若不嫌此處水酒味薄,留下待明日喝過喜酒再走如何?”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衛自行道:“衛某心領了,隻還有要事在身,不敢多加耽擱,這就起錨回程了!”
謝原道:“那就恭送衛大人一路順風!”說罷命水手將船靠近,接溫蘭回來。
溫蘭立於船頭等謝原靠近的時候,忽然聽見衛自行低聲道:“世上之人,多身不由己,如昨日之謝原,如我輩。衛某欣羨今日之謝原。往後若有得罪,還望賢伉儷勿怪。”
溫蘭一怔,下意識回頭望去,見他已經麵上帶笑,抬手示意自己小心前頭。再回頭,謝原的船已到了近前,見他手臂伸向了自己,搭出去被他握住,輕輕一提,人便跳了過去。
衛自行再無多話,身影隨了鼓滿風帆的船漸漸遠去。
“小蘭,在想什麼?”
謝原見她神色怔忪,忍不住問道。
溫蘭回過了神,哦了一聲。
她方才其實在想衛自行最後對自己說的那句話的意思,起先有些不解。再一想,他是官,她的男人卻是官府通緝的海匪,就算此刻不相幹,日後難免也會有衝突的一刻。想來他的話中之意應是如此。心中一下便釋然了,笑道:“沒什麼。我在想明日咱們成親的事呢。”
謝原被她提醒,一想到明天自己和她就能結為夫妻了,心中立刻漲滿了歡喜柔情,恨不得明日早些到才好。
“你傻笑什麼?”
溫蘭輕輕扭了下他的腰,心裏忽然有點愁起明晚的洞房了。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一直以來,總是她主動和他抱抱,和他親親,會不會到了床上時,他這個大男人也羞羞答答放不開手腳,要她再次主動獻身?
要是這樣的話,哼哼,他可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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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如期而至,夜幕降臨。新郎與新娘拜堂、入新房,一番贅禮掠過不表,最後等鬧洞房的人都散了出去吃喜酒,屋子裏隻剩她一人了,溫蘭這才長長舒了口氣,站起身活動下四肢,環顧了一圈自己的新房。
這是謝原原先住的那間屋子,隻不過現在到處是醒目的紅。大床上鋪了紅彤彤的喜被,掛著百年好合的喜帳,另頭的桌案上點了大紅喜燭,照得刷了新漆的鬥櫃箱籠閃閃發亮。
並不華麗的一間新房,卻叫她看了很安心,如同鳥兒終於歸巢般的感覺。
她對著鏡子,左右照了下。見鏡子裏的人看起來很是漂亮。她衝她笑了下,便照了規矩,坐回了床沿邊老老實實地去等新郎。
從新郎被一幹男人給拉出洞房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