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盈這兩天過的可謂是興奮緊張神經質,具體怎麼表現呢?
一般人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睜開眼睛,可是段家盈自從查出來有了寶寶,早上起一件事就是在身邊摸索檢查報告單,她怕這一切都是在做夢,摸到了單子,她才會睜開眼睛。
平時的段家盈,上班隻需要一腳油門,而現在呢,車,她是不打算再開了,她說不安全,因為她覺得她跟馬路犯衝,以前自己一個人沒關係,但現在不一樣了,不管幹嘛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時刻緊張著自己的小肚子,快走都不行,一定是相當平穩地走到花房去。
到了花房,段家盈算是解放天性了,這一點,陳天瑜深有體會,陳天瑜看著唱了一早上歌的段家盈,心裏納悶兒,這都連著兩天了,這人一來對誰都笑嗬嗬的,昨天一客人過來說花不新鮮,那花他都買回去兩天了,有點蔫兒那是他自己沒養好,明擺著故意過來找茬,可是段家盈呢,十分大方的又給人家包了一束,還說:
“開心嘛~一束花值幾個錢兒。”
真的忘不了那客人走時的眼神兒,陳天瑜實在是受不了了,跑過去捂住段家盈的嘴說:
“盈盈姐,你到底中什麼獎了,這連著兩天了,你這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對著誰都樂嗬,不知道的以為你瘋了呢!”
段家盈一把拍掉了陳天瑜捂在嘴上的手,然後從包裏抽出兩張無菌濕巾使勁地擦嘴,擦完嘴指著陳天瑜的手說:
“你幹嘛?沒事別用你那雙充滿細菌的手捂我的嘴,很髒的你知道不知道!”
陳天瑜無辜地看著自己的手,說:
“我的手還行,洗過的沒有很髒,不是我跟你說這幹嘛,盈盈姐,你都唱了兩天的‘好運來’了,咱能不能換點新鮮的啊?況且你唱你也唱完了啊,翻來覆去就會一句。”
段家盈翻了個白眼說:
“那我不唱了行了吧?我放音響,可以不?”
陳天瑜看著段家盈跑到吧台,沒一會兒,熟悉的前奏響了起來:
“疊個千紙鶴,再係個紅飄帶……”
得,還是“好運來”,陳天瑜拉住段家盈哀求道:
“盈盈姐,我求你了,咱換一首歌吧,這個歌我已經快聽吐了,晚上做夢我夢裏全是紅飄帶啊,咱行行好,換一首好嗎?”
段家盈也有小脾氣了,對陳天瑜說:
“你怎麼這麼多事兒,聽聽這歌多喜慶,我們開門做生意的,你老整些要死要活的那種歌,多喪氣啊。”
陳天瑜低著頭,就像一個受氣包兒一樣,段家盈看了看她,然後妥協說道:
“成,依你依你,我去換一首不就行了嗎?但是我剛下載的歌單,都是比較嗨皮的歌。”
陳天瑜鬆了口氣,然後狠狠地擁抱了段家盈說:
“盈盈姐,咱隻要不疊千紙鶴,不係紅飄帶,多嗨皮的歌都成。”
段家盈一挑眉,然後衝著陳天瑜“天真可愛”地笑了一下,然後又屁顛屁顛地跑到吧台電腦上搗鼓了一陣兒,然後……
“恭喜你發財~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請過來~不好的請走開~哦禮多人不怪……”
“難忘~今宵~難忘今宵~無論天涯與海角~神州萬裏同懷抱~共祝願祖國好~祖國好~”
一整天下來,晚上穀肅來接陳天瑜下班的時候,就看陳天瑜已經縮在角落裏了,穀肅一進門就聽見裏麵放著《難忘今宵》,還是春晚版本的,穀肅一聽還挺新奇,對段家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