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這年頭還有入贅這一說,真是好笑。”劉璃捂著嘴笑的雙肩顫動。
菜嫋蹙眉,“怎麼回事?”
“還能有什麼,當然是蘇副廳長看不上他唄。聽說蘇家嫌棄他農村出身,會親家的時候,他爸媽居然拎著兩隻雞一攬子雞蛋當見麵禮,當時蘇大小姐就撂了臉子,蘇副廳長跟夫人起身就走了。後來,徐良錦跟蘇妙音也吵了起來,蘇妙音走了之後,他跟父母又吵。聽包廂的服務員說,那天的會親家簡直比電影還精彩。”劉璃啪啪啪的說個不停,繪聲繪色猶如她就在現場一般。
菜嫋卻是詫異,“你聽服務生說的?劉璃,你怎知道他們在哪家酒店會親家?”
劉璃眉眼一飛,“我是誰啊,我想知道什麼那還不容易,我一姐妹正好就是蘇妙音的同學,倆人關係不錯,蘇妙音事後跟她哭訴的,本人說的還有假。昨兒我跟老白去他們會親家的那家酒店吃飯,也巧了,就坐的他們那個包房。”
菜嫋無語,真是服了她了。
“怎麼樣,聽完了是不是特別解恨。”劉璃興致昂揚。
“他什麼樣都跟我沒關係了,幸福也好不幸也罷,個人有個人的因果,我現在算是看開了。”她感歎著。
劉璃撇嘴,“別說的你跟著看破紅塵似的,要不是有了你家小叔叔,你現在一定氣的哭鼻子,我還不知道你。”
“討厭吧你!”雖然有些片麵,可她並不否認。如果不是張景致在她身邊開導,她一定不會從那段陰影中走出的這麼徹底。
……
有時候老話還是有些道理的,都說白天不能說人,劉璃上午剛跟菜嫋念叨完徐良錦的破事,下午徐良錦就來了學校送請柬。
菜嫋正要下班,從樓梯間出來,正看見從電梯裏走出來的徐良錦,本想視而不見的走過去,誰知徐良錦卻叫住她,“小鳥,不至於連招呼都不打吧!”
菜嫋若是在假裝聽不見似乎有點小氣,腳步放慢,“好久不見。”
徐良錦走在她右邊,她側頭看他一眼便發現他憔悴異常,不似剛離開的時候意氣風發,此時倒像是戰敗的公雞,有些垂頭喪氣。
“是啊,好久不見。”說著他掏出一張喜帖,“不管能不能去,都收著吧。”
菜嫋接過,笑笑。“就算人不到禮也會到。”
徐良錦也笑一下,卻是牽強,見她比以前豐腴許多,麵頰紅潤,氣色也是異常的好,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小鳥,你過的好嗎?”
徐良錦並未意識,不過菜嫋敏[gǎn]聽出他口氣中的試探,微微冷笑,無不諷刺,“好啊,比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好太多。”
徐良錦眉頭蹙起,眼旁邊的青筋一下下跳動。菜嫋知道他被自己刺激了,極力的壓著怒意,這次是不是又托滑昔年的福氣或者小叔叔的福氣,讓徐良錦對她也是畏懼三分,不敢隨意發火。
滑昔年調到廳裏,正好壓在徐良錦的頭上,可知他現在的日子有多麼難過。菜嫋微微咧一下嘴角,在門口站住腳步,“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我,我要在這等著,不耽誤你的時間,再見。”
徐良錦卻是站定不動,死死看著她。校門口陸陸續續的學生跟老師經過,菜嫋在學院本就風言風語多,這時候他倆站在一起,更是讓人側目。
“小鳥,如果我說我後悔了,你會不會……”
菜嫋笑出聲,徐良錦真的是在不斷刷新自己的道德底線。後悔?她舉起剛剛從他手中接過的燙金請柬,想著劉璃教她的那句話,“徐良錦,你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