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致一聽,眉頭一挑,“怎麼守?要不要我過去幫你守。”這一個“守”似乎貼著電話那邊隨著熱氣而來,菜嫋的臉一下就紅了。張景致忍笑,可想著她紅臉模樣,發現自己卻是越來越熱。
害人反害己。
辰青藤的婚禮張景致早就料到,可菜嫋拿到喜帖卻是一頭霧水,“她要結婚還說要你跟我分手?”
辰青藤的心思,菜嫋若是能想明白就不是菜嫋了,張景致把定製的禮服遞給她,“青藤不是吃回頭草的人,她不過是回來報複一下。”不願深說,張景致推她進屋去換衣服。
隔日,辰家嫁女,姑爺是國際知名的腦科醫生,加拿大人,高大帥氣,跟辰青藤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婚宴場上全是政界人物,當菜嫋挽著張景致入場的時候引起了一陣小騷動,張景致不顧別人的眼光,帶著菜嫋直接入席。
菜嫋覺察到氣氛的怪異,可也知趣的不聞不問。婚禮很快開始,中西結合的形式,規矩中卻不失心意。最後播放的一段新郎陪伴新娘做複健的VCR感動無數賓客。
辰青藤拿著麥克,輕柔的嗓音微微帶著哽咽,“以前的我一直以為想要幸福隻要努力就好,可當失去一條腿我才知道,愛情的幸福光靠一個人的努力是完全不夠的。我選擇離開熟悉的家鄉,疏遠那些熟悉的朋友,隻身去了國外。遇見他的時候是我最絕望時候,覺得自己被老天爺遺棄了,我自暴自棄,不肯接受複健,甚至想過自殺。那天我看見飛馳的車子,滑動輪椅,就在我衝出馬路的一瞬,被他拉回去。他剛剛下了手術台,眼裏全是血絲,他很不紳士,居然打了我一個嘴巴,凶巴巴的訓我說‘我為了讓病人多活一年,要做一個六個多小時才能完成的手術,而你隻是少了一條腿,卻想死……’他越說越氣,然後推著我的輪椅,也不問我的意願就把我帶回了家,將我□起來。我當時嚇壞了,以為自己碰上了變態,也是在那時候我才發現我怕死,我還想活。”辰青藤笑著看向自己的丈夫,眼睛裏含著眼淚卻是一臉的幸福,“當然,他不是變態,隻是故意嚇我。後來我知道他就是我複健那所醫院的腦科醫生,我便積極的去複健,其實是想遇見他。在出院的那一天,收到他的玫瑰花,還有卡片,卡片上是晚餐的邀約。”
如此戲劇化的相遇裏麵有多少苦楚大概隻有當事人知道。辰青藤說完,便與丈夫相擁親吻,菜嫋用力的鼓掌,眼眶也紅了一圈。
婚禮結束,張景致帶她離開,走到門口,與送客的辰青藤打招呼。辰青藤看看菜嫋,笑意盈盈,“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
“我們打算過年的時候辦婚禮,如果那時候沒回加拿大就來喝杯喜酒吧。”張景致道,聲音淡淡,就似與老友談天一樣。
辰青藤點頭,轉向小鳥,“我以為你一定能飛出去,結果,還是被他抓住。”
“啊?”菜嫋不明所以。
辰青藤卻不解釋,淡淡微笑,“好了,現在我幸福了,也祝你們幸福。至於那些塵封的秘密,隻能你們一點點的去解了。”
張景致握著菜嫋的手緊了緊,嘴角一勾,“青藤,我們先走了,你走的時候給我電話,咱們再敘舊。”
“好啊。”辰青藤笑應,真的釋懷了過去。
張景致又跟她老公聊了幾句便帶著菜嫋告辭,菜嫋上了車就問,“什麼飛出去沒飛出去的,她說的什麼意思?”
“她亂說的,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