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明年比賽的事,輕放下茶具說:“不是說,隻要全力以赴就好嗎?”

全力以赴。手塚眼睛的餘光落到自己的手肘上,正在深思間都被一隻手按了上去。

不二抓著他的手肘,仍舊是那麼溫和的笑意,但是卻讓手塚莫名的安心,大拇指輕輕地在手肘處按摩,指尖的溫度不熾熱卻是溫暖直入人心。

“手塚,我們會站在世界最高處,會是最後的王者。”不二用那麼淡淡的語氣說著,卻是自信到無以加複。

手塚心裏的擔憂被一掃而空,他雖然沒有笑,但是看著不二時,眼裏的輕鬆和從容已如往常:“嗯,不要大意地上吧。”

給手塚倒了一杯茶,不二笑眯眯地說:“如果還是擔心,那明天去打一場吧,我剛才問過了,這裏有個網球場。”

對於他來說,上球場,才是最讓他放心方式吧。

夜裏寂靜,不二側身躺著,卻是睡不著,房間裏暖氣很足,但他還是輕輕地問:“手塚,你冷嗎?夜裏,氣溫有些低呢。”

手塚也沒有睡著,他拿著遙控氣又將溫度調得大了一些。

不二有些氣餒地在心中歎息。

又過一會兒,就在他已經快要睡著了的時候,突然身邊一動,有人躺到了他的身後。接著,手被人握住。

身後溫暖的身體讓不二瞬間清醒,不知是向後退一些貼得更近,還是向前一些離得遠一點

近一點受不了,遠一點舍不得。

最終兩人還是在這樣的氣氛中睜著眼睛一言不發許久,才緩緩睡去。

手塚早起的習慣讓他醒得很早,兩人睡覺都是很老實的,所以他當睜開眼看到自己懷中的不二時,微微愣怔了一下,才記起昨晚的事。

不二也敏[gǎn]地醒了過來。

手塚的習慣是早上起來跑步,吃梅子,喝茶。

兩人換好了衣服出門,今天是個晴天,早晨的空氣很新鮮,帶著雪的清冷,還沒有完全明亮起來,出門後四處種的梅花淡香幽幽,血梅映雪,看得人精神大振。

跑步的路上還有一層積雪,昨晚上有人掃過,可能是晚上又下了一些,所以還是積了薄薄一層。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音。

出門都不會忘記帶的,自然是網球拍,吃過早飯的兩人休息了一會,就拿著球拍向著老板所指的網球場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依舊是晴空萬裏,有小孩子正雪地裏打著雪仗,不二跑了幾步,也抓起一捧雪捏成團朝著手塚扔過去,手塚頭一偏就躲開了。

不二捂嘴一笑:“手塚小時候有玩過這個嗎?”

手塚想了想才說:“不記得了,從有記憶起,除了上課,最多的,就是網球吧。”

不二歎了口氣:“原來你這嚴肅的性格是從小養成的嗎?”

手塚看看不二手中又捏成的一個雪球:“不二小時候常玩嗎?”

點頭,不二又將手中的雪球向手塚扔去:“是啊,常陪著裕太玩,但是現在長大了,裕太也不愛玩這個了。”

“我是怕你再輸給我。”裕太的聲音從一邊傳來,他手裏也拿了一個雪球,朝著不二扔了過來。

不二一個閃身不及被擊中,肩上立刻散了一團雪,頭發上也沾了一些。

手塚走過去給不二拍雪,不二地很高興地從地上抓了雪朝著裕太扔去:“裕太還想玩嗎?”

裕太拍拍手上的雪,不屑地轉身走開:“我才不要和手下敗將再玩這麼幼稚的玩意。”

看到裕太走得遠了,手塚才說:“剛才可以避開。”那個雪團有些大,散開後,有一些已經從衣領落到了衣服裏麵。冰得不二縮了縮脖子。

手塚的手指從衣領裏伸進去將一團雪挑出來,溫暖和寒冷兩種感覺同時觸碰皮膚,讓不二輕笑出聲。

“很冰嗎?”手塚連忙抽回手。

不二搖頭,笑著說:“有點癢。”

弄完身上的雪,手塚率先向前走去。不二走在後麵,突然玩心大起,蹲下`身子捏了一個雪球朝著手塚扔去。

卻被手塚一個側身躲開了。

對上手塚看過來的眼神,不二聳聳間微有不滿地說:“手塚,扔雪球的話,如果打中了對方,扔的人才會高興啊。”

手塚沉思了片刻,很認真地說:“那你再扔一個,我不躲。”

噗,不二看著一本正經地說著這句話的手塚,笑出聲來,手塚,你怎麼能這麼可愛。他笑得越來越開心,真的團了個雪球說:“要不你也來扔一個?”

手塚猶豫了片刻真的從旁邊的樹上抓了一把雪團成球,朝著不二扔了過來,不二側身一閃,手中的雪球也朝著手塚扔了過去,手塚沒有躲,而是直接接到了手裏,將手中散開的一捏,朝著不二扔了回去。

這次不二沒有躲,雪球正打中了他的頭,散開的雪順著他的頭發落了滿頭滿肩,手塚一愣朝他走了過來。不二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迅速地將捏在一隻手中的小雪球扔了出去,手塚雖然有些措手不急,但仍然本能地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