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洗手就去試不二額頭的溫度,終過昨天晚上,還在今天早上走了這麼多路,流了這麼多汗,他額頭的溫度居然已經沒有昨天晚上那麼高了,雖然還是有點燒,但是已經好多了。看樣子,運動員的體質還是相當有用的。

唇邊露出一絲放心的笑意,這個時候他才將眼鏡摘了下來,捧起水洗臉。

“手塚,謝謝你。”不二坐在溪水邊放鬆身體,對著手塚說。

手塚摘下了眼鏡,又正在洗臉,他一邊擦著臉上的水,一邊說:“不用。”

不二看到他被樹枝掛得亂糟糟的頭發間還插著樹葉子,頓時又覺得有些滑稽,於是就伸手去給他將樹葉子都清理出來。

手塚感覺到了不二的動作,但是也沒有說什麼,任由不二弄完了,他才將眼鏡重新戴好,很自然地去牽起了不二的手:“走吧。”

兩人剛站起身,就聽到幾聲快門的聲音和吱吱的聲音一起在他們身後響了起來。

又是那隻猴子。

不二回身,那隻猴子似乎玩他的相機很玩得很高興,正蹲在樹枝著擺弄著。

“算了,不二,先回去要緊。”手塚拉著不二的手輕輕扯了扯說。

不二知道,去追那隻猴子的話一定又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麼時候,戀戀不舍地看了那相機一眼,就也順著手塚的腳步朝著溪流的方向走去。

那隻猴子卻是一直跟在他們身後,每當他們回過頭去,那猴子又一轉身跳到樹上對著他們吱吱叫。

就這樣,兩人一猴就順著溪水一路向下,直到走回他們的露營地。

今天在這裏留守的越前,那隻猴子比他們先一步跳到了露營地,看到沒有人,歡快地到處蹦達。手塚和不二回來的時候,不二全身放鬆之下腿一軟,差點就坐在了地上,頭暈目眩地扶著手塚才站好。

“前輩。”越前看到他們,本來坐在水邊入神地想著什麼,驚訝地扶住不二:“不二前輩怎麼了?”

手塚扶著不二的腰朝帳篷走去:“不二生病了,越前你先去拿一條幹淨的毛巾,然後打一盆水過來。”

越前弄好了水端過來的時候,手塚也找出了自己的衣服,遞給不二:“先擦擦身上換件衣服,我們馬上下山去找醫院。”

這一次集訓就這樣提早結束了,別說訓練,連玩都沒有玩盡興的掃興而歸。

靠在車上休息的不二正要閉上眼睛,卻看到整理包包的手塚拿出一件東西來。不二頓時多有了幾分精神:“我的相機?!”

看來那隻猴子隻是想根他們開玩笑。

果然,人和猴子是一家親啊。

相機已經沒電了,看不到裏麵到底拍了些什麼東西,但是想到一路跟在他們身後的猴子,還有那不斷的快門聲,說不定,還真的有什麼好的鏡頭。

不二拿著相機笑了笑,側頭靠在窗戶上閉上眼睛,這時,一雙手伸了過來,將他的頭扶到了一個人的肩膀上:“這樣比較舒服。”

安心的感覺讓疲憊的身體頓時生了睡意,靠著手塚,不二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可是幾天在學校集合,等著他們的不是威武龍崎堇教練,而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龍崎櫻乃。

暑假裏的集訓因為不二的生病還有龍崎教練的離開而暫停,變成個自訓練,大家聽到這個消息麵麵相覷,桃城抓抓頭問龍崎櫻乃:“教練怎麼會突然被亞洲大賽組委會叫過去啊,而且一去就是兩個月。”

櫻乃搖頭,小聲地說:“我也不知道,姑姑說本來信件是在你們出去集訓的時候發的,所以耽擱了兩天,機票定的是今天中午的,所以她收拾了一下就走了,讓我來通知你們,對了,還有這個。”從包包裏拿出一封信遞給手塚:“是姑姑讓我交給部長的。”

看到手塚從信封裏拿出一張機票和一封信,不二的心沉了沉。

手塚先向櫻乃道了謝,醞釀了一下才說:“教練在信裏說明了情況,而且這件事我也要出國一趟,所以,從明天開始,一切由大石代為負責,雖然教練不在,但我們也不能放鬆,即將麵對亞洲大賽,所有正選單日到學校集合訓練,雙日休息。”

“啊,部長也要去?”桃城拿著球拍敲:“要不咱們來組個團一起去吧。”

海堂瞥了他一眼:“你當是去參觀嗎,笨蛋。”

“你說誰是笨蛋啊,想打架嗎?”桃城跳起來朝海堂吼。

“那就來啊,誰怕誰啊。”海堂也衝著桃城吼。

“你們倆,繞球場跑二十圈。”手塚麵無表情地說。

夏天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晚,夕陽也總是特別地紅,手塚和不二走在河堤下,這一次,不二在前麵,手塚在後麵。

這個時間非常安靜,不二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體與手塚麵對麵。夕陽下的水麵有粼粼金光,大橋的影子隨著太陽的西落而慢慢地偏移,慢慢地靠近還沐浴在餘輝中的那個人。

兩個月見不到他嗎?這麼長的時間,他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才能讓他在這兩個月裏,就算他不在他的身邊,也會一直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