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想,不二卻是想一親芳澤很久,這一點小水滴,怎麼能夠讓他滿足,於是,在冰帝不知明的什麼花園裏,在一棵不知道什麼樹的樹下,兩人糾纏了很久。

到最後手塚已經不知道自己被親了多少次,隻覺得頭有些暈眩地任由不二摟在懷裏,他想過拒絕,每次他掙紮的時候,不二也不會勉強他,隻是會靜靜地抵著他的額頭看著他,眼裏的湖水中,柔軟的花藤姿意蔓延。

那麼溫柔醉人,又再著乞求的眼神,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不二的吻很溫柔,先是吻他的唇,再慢慢與他糾纏,他不知道怎麼回應,隻能任由不二吻,可是不知不覺中卻被吻得意亂神迷。

“你夠了沒有。”手塚終於忍不住地掙開了不二早已經沒有用力的手臂,現在天都快黑了,他倒是還沒盡興。

不二卻是看著他非常正經地回答:“不夠。”肖想了這麼久,幾個吻怎麼會夠。

手塚整理了一下剛才被弄亂的衣服,臉上還有可疑的紅暈,但是卻恢複了一本正經的表情:“回去了。”說著就朝著花園外麵走去,可是走了幾步卻沒聽到不二跟上來的腳步聲,他疑惑地回頭。

不二還好整以暇地站在那棵樹下微微歪著頭朝他笑:“手塚,我們交往吧。”

我們交往吧。

他可以拒絕嗎?這件事讓他覺得詫異,尷尬,混亂,矛盾,但是,心裏卻無法否認地狂喜。

不二還在等著他的答案,手塚看著他隻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都是男人,這就是愛情嗎?一個男人對一個男人的愛情?

對他的沉默,不二並沒有感到詫異,因為對於手塚來說,每一個決定他都會仔細地考慮,而一但他決定的事,一定會認真地執行下去。

但是,他並不打算把他沉默當做認同,他要的是一個確切的答案,所以,他一直站在那裏看著手塚,等他想清楚。

手塚的思緒很快,他很快地就理出了頭緒,那些亂糟糟的情緒最後慢慢被溫暖和一種近乎習慣的親近揉和成安靜的喜悅。

同時,這些天來的焦躁和不安也退去了,這時他才想起自己今天來找不二的理由,剛才被吻地什麼都忘了,清了清嗓子他問:“這幾天不回我短信也不接我電話,怎麼回事?”

不二很自然地回答:“等你主動來找我啊。”

然後,再帶他來這個全冰帝情侶幽會最佳地等待一個時機,不過很幸運的是他們居然遇到了鳳和宍戶,這下子,就可以更直接地表達出他想要表達的效果了。

不二滿意地笑了。

聽到這個答案的手塚麵對著不對的笑容有些無奈,他還真是費了心思。

“手塚,我們交往吧。”不二又說,這一次他一邊說著,一邊朝他走近:“我們交往吧。”

手塚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拒絕不忍心,答應又說不出口。

不二牽起他的手,他抽了一下沒有抽出來,也就任不二握著了,這種親昵他並不反感,甚至不二剛才吻他的時候他都沒有過厭惡,或者說,還有某種程度上的愉悅。

或許這就是喜歡,但是,他說不說口,因為喜歡那兩個字太貴重,他還不確定自己能和不二一樣堅定。

牽著手朝校園外走的兩人彼此沉默,不二沒有再逼他說出答案,就像是明白他的心思所以給他時間去接受這份心意。

這種無言的理解和包容讓手塚有一點愧疚,看著牽著他走在他前麵的不二,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裏慢慢地從浮躁沉澱下來,他掙開被不二握著的手。

就在不二感到失落的時候,手塚反手將不二的手握在了手心。

那麼一小點的失落就這樣被巨大的喜悅衝散,四周無人中,手指伸展,變成十指交握,柔軟的溫暖從指間傳遍全身。雖然無言,但這樣,或許已經足矣。

一周交換生結束後,學生會選舉也立刻進行,毫無懸念地,手塚以絕對的優勢當選了學生會主席,才將一切都處理好,十月份中等部的修學旅行也出發了,在中等部的修學旅行結束後,就將迎來高等部的修學旅行,手塚不得不將網球部的事情暫時交一部分給了大石,因為高等部學生會比中等部更加忙碌。

看著手塚幾乎沒有空閑坐下來休息一會,不二也自發申請加入學生會,經過全票的通過後,他如願地坐在了手塚身邊。剛好轉走了一個做為副主席的學長,那麼這個位置,在大家極力地推薦下,不二當仁不讓地坐了上去。

周四放學開完會後,大家都陸續離開了,會議室裏再次隻剩下兩人,手塚正翻看著手中的資料,不二則是坐在一邊整理著剛才開會的內容和他給手塚準備的,上一節課他錯過的筆記。

米色的窗簾被窗外的風吹地微微鼓動,會議室在三樓,外麵還聽得到一些社團學生在訓練的聲音。手塚一邊翻著手中的A4紙,一邊問:“最近網球部裏大家都還好吧。”

他以前是不會這麼多話的,但是和不二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漸漸地學會找一些話題,雖然很少,畢竟他以前就沒有閑聊的習慣。隻是不二坐在他身邊但是不出聲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些累了,聽到他的聲音,就會覺得輕鬆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