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說:“手塚去洗了?不二,我今天和你睡好不好!”

不二側開身體讓他進去了,菊丸把東西往他桌子上一放,嘩啦啦地就散了一桌子,他氣嘟嘟地說:“大石太可惡了,一點也不體諒我!今天贏了球賽很高興,我就多買了一點東西嘛,以後帶回去也是很好的紀念啊,他就在那裏嘮叨,真是的,像個更年期婦女一樣。”

不二坐在床上看著那一桌子零零碎碎大小不一的東西,有吃的有玩的,還有剪紙,團扇,繡絹,中國結……他有些哭笑不得:“那你把這些拿過來幹什麼。”

菊丸舉起一個中國結到他麵前:“給你看看我今天的成果啊,我今天看到了一家特色店,裏麵的牙膏也有好多種,包裝超可愛的,我特地沒買,準備下次找個好的時間和大石一起……”說到這裏他皺眉:“哼,不和他一起去,不二你和我去好不好。”

“我?”不二正為好事被打斷有些心不在焉,聽到菊丸的話還是點了點頭:“好啊,有時間的話。”

菊丸躺到不二的床上,睜著眼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大石是個笨蛋!”

然後笨蛋也敲響了他們的寢室門:“菊丸,我知道你在這裏,不要打擾手塚和不二了,快回寢室吧。”

菊丸眼裏閃過氣憤,衝著門外嚷嚷:“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我今天要和不二睡!”

不二無奈地起身去開了門,大石就要進來,不二攔住了他:“就讓他留在這裏一會吧,一會晚了,他自己會回去的。”

大石朝著裏麵看了一下,無奈地說:“我隻是讓他不要太浪費錢,他就和我堵氣了。”

他們還在說著話,就聽裏麵手塚的聲音傳來:“菊丸,不要違反學校的寢室規定,現在還有十分鍾熄燈,立刻回去,不然,明天就圍操場三十圈。”

於是笨蛋領著他家垂頭喪氣的貓回去了。

十一點半熄燈後,手塚躺上床上,聽著浴室裏的流水聲,他也不知道當時他怎麼就說出“好。”這個字的。

不二洗完出來,窗簾還沒有半邊拉上,月光明亮地照進屋內正好給不二照亮了腳下的路,他走過去拉好窗簾才回到床上,今天比賽已經讓身體很累了,躺了一會就開始迷糊起來,就在他將睡將醒的時候,手塚的聲音傳來:“不二,如果認床的話,可以到我的床上來。”

這一句話讓不二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揚了起來,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爬上了手塚的床,手塚向著裏麵挪了挪想給他挪出一些位置,可是不二的手卻是摸索著撫上他的臉,唇就壓了下來。

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但是一種感官的退弱向來隻會讓其它的感覺更加細膩而強烈。

親吻也是交流感情最直接的方法,也是最撩人的方法,親密接觸,相親相愛什麼的,隻會讓年輕的身體更加動情。

但是,不二今天是真的很累。

“晚安。”離開他的唇,移向他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剛才他說“好”的時候他確實很有興致,但是被菊丸這麼一攪合,剛才在熱水澡中洗完後,身體放鬆下來,現在在手塚的身邊,熟悉的氣息圍繞,困倦更重。

他很快就沉沉睡去了,手塚動了動身體,一隻手伸去握住了不二的手,才慢慢地說:“晚安 。”

第二天是周末,手塚醒來的時候,不二還睡著,他沒有動,隻是看了看他安靜的睡顏後抬眼看了看床頭放著的鬧鍾,六點半,還早。

一向習慣早起的也不忍心破壞懷中人的睡意,於是就這樣看著懷中人躺了一會兒。

“早安。”不二慢慢地睜開眼,對手塚說,他動了動身體看向自己的床,突然一笑:“其實我們隻要一張床就可以了。”

手塚沒有說什麼,隻是起床去換衣服洗漱然後準備晨跑。

鍾明打電話給不二說邀請他們一起出去玩,他們可以一起去打球或者他做導遊帶他們遊北京。

不二答應了。

手塚微微皺了皺眉頭。

桃城和海堂被迫留了下來養傷,於是哀怨地看著一群人離開後兩人吵吵鬧鬧地去了乾的寢室一起相依為命了。

鍾明的樣子依舊是開朗的,和那天晚上那個帶著孤寂的樣子根本是兩個樣,要不是那天他們親眼看到而且肯定自己沒看錯,而是從別人口裏聽來的,決對是不會相信的。

其實鍾明也不是北京人,他隻是來這裏讀書,而生性又是開朗愛玩,以前就常來玩的人這兩年在北京讀書,一有時間就喜歡到處去玩,而且也代表願景去過不少地方比賽,所以做一個導遊他還算是很合格的。

嘻嘻哈哈的一群人走街竄巷,那裏有好吃的,那裏有好玩的他都清楚得很,有時候對不二勾肩搭背的,不二也沒有在意。

隻是看在手塚眼裏卻是越來越刺眼,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事,他或許不會多想,但是此時他卻無法不多想。

不二這樣對誰都那麼溫和的人,笑容秀麗卻是十分的吸引人。

而鍾明喜歡的,是男人。

像是有手在心裏撓過,癢得讓人非常難受。又像是什麼在喉嚨裏堵著,想一吐為快又不知道怎麼吐。